子,怕是要羞愤欲绝。
“明日去庙里求平安符,多带些人。山高路陡,坐轿子上去。“秦恭擦着湿发出来,水珠沿着脖颈滚落,没入微敞的衣襟。他特意叮嘱了一句。温棠敷衍地“嗯"了一声,心里却想,既是诚心去求平安符,怎能让人抬着上去?那点诚意都没有,菩萨如何肯显灵?只是跟秦恭这等不信鬼神的人,道理是说不通的。
秦恭看了一眼身边女人那对他敷衍至极的笑容,忽然抬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那台阶多长多陡?放着现成的轿子不坐,你非要逞强走上去?”
其实秦恭本来不知道他的妻子每次去那庙里都弃轿步行,还是上次她替他求符回来,夜里小腿抽筋得厉害,哼哼唧唧地蜷着身子,把当时的秦恭看的莫名其妙,然后才知道她硬是自己走上去了。
就她那个细腿儿,在榻上被他拉着腿儿不过一会儿就开始发抖,然后就哭着要他松手,不肯再抬起来,就这种体力,她也敢自己一个人去爬那么高的山队秦恭说一不二,替她决定了,“明儿我让人抬轿子过去。”温棠不肯。
秦恭语气不容置喙,“我说了,坐轿。”
温棠不服,“还有人一步一叩首上去求呢,我不过走走。”秦恭觉得她是犟种,别人体魄强健,她却是纤纤弱质,走不了多远就得气喘吁吁。
秦恭不知道她为何偏要在力所不及处与人较劲儿,他说出的话也没有收回来的道理,明儿必须抬轿子过去。
只是等温棠进去洗完澡出来后,就默默地爬上床,然后躺下来,等秦恭脱了衣裳摸索过去,她还翻了个身,拒绝沟通的意思很明显。秦恭锲而不舍地把手往底下摸,然后就摸到了一个古怪的东西,还没过一会儿,就听见耳边传来温棠带着一丝轻快的声音,“来月事了。”那就说明秦恭刚才摸到的古怪的东西是女子的月事带。温棠觉得他会立刻跳下床,然后去洗手,但是秦恭反其道而行之,他顿了顿,利索地把月事带扯下来了,
温棠惊得霍然翻身,面对着他,眼睛圆睁,然后就看见秦恭面不改色地把她的东西放在眼前,凑近了仔细瞧了瞧,确定上面有血,温棠没骗他,他这才放心,神色自若地将那东西塞回她手里。
温棠微张着唇,一时竞不知该说什么。
秦恭翻身过去,背对着她,“睡吧。”
天未亮透,秦恭便起身了。一身无处发泄的精力,在院中打了一套虎虎生风的拳,回来时汗湿中衣,紧贴着贲张的肌理,脖颈上也闪着水光。重新擦洗过,才坐下用早膳。
温棠没嫁给秦恭之前是痛经的,每逢月事头两天便腹痛难忍,但是等嫁给了秦恭,又生养过后,这毛病倒好了许多。如今只是觉得烦闷粘腻,腰肢有些酸软,并无太多不适。甚至因着精心调养,气色愈发红润,身段也日渐丰腴。她对镜自照,指尖试探地捏了捏腰侧的软肉,又垂眸看了看胸前鼓胀的弧度。嗯,不是错觉,似乎真丰腴了些。
出门登轿时,周妈妈仔细检查了备好的香烛,供果和沉甸甸的香油钱袋。清晨,惠风和畅。
轿子行至北郊赫赫有名的清河庙山脚下。此庙香火鼎盛,素以灵验著称,京中人多来此祈福。
山脚下已停了不少车马。仰头望去,苍翠掩映间,古刹飞檐隐现,山顶云雾缭绕,悠扬的钟声自山顶传来。
温棠掀开轿帘就要下来,然后就被站在轿子门口的秦家小厮堵住了,“大奶奶,大爷吩咐了,不让您走上去。”
温棠板起脸,“大爷现在不在这儿,你听大爷的,还是大奶奶的。”小厮看着温柔美丽却态度坚决的大奶奶,犯难了,大爷和大奶奶都是主子,两个人的吩咐现在却不一样,在府里的时候,大爷吩咐不让大奶奶走上去,在府外的时候,大奶奶吩咐他要听她的。
而现在是在府外。
小厮挠头,周婆子脸上带着笑,上前一把将他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