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未曾知会一声,我有些意外罢了。”
“不让人提前知会一声,就不能回来了?“秦恭没碰她递上来的茶。这话就带刺了,温棠本来跟周婆子方才有说有笑的,现在被他这么一搅和,好心情消失了大半。
这人怎么大白天更难伺候,晚上的时候,只会沉默埋头,大白日里倒知道说话了,会挑刺了。
好在温棠对付他,自有百试不爽的法子,她抬起眼,目光盈盈地看向秦恭,见他目光似要避开,挨着他身侧的椅子便想坐下,今日秦恭却似存了心较劲,在她挨近时竟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开了寸许,让温棠想要挽他胳膊的手扑了个空,
温棠又抬头看了他一眼,问,“爷,你鼻子可好些了?”温棠是在打关心牌,但是秦恭听到这句话,却抬手捂了一下自己的鼻梁,没摸到昨晚熟悉的温热后,低下头,很冷地扫了她一眼,目光不善。“爷?"温棠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口。
“青天白日,不可拉扯。”秦恭霍然起身,“去用膳。”午膳用得沉闷,有秦恭这座冰山在,温棠自然不好同往常一样,再与站在一旁的周婆子说说笑笑。
饭桌上只有轻微的碗筷碰撞声。
吃完饭后,秦恭就去了书房,
他坐在书案后,拿起早上未看完的卷宗继续批阅,提笔勾画批注,待处理完,才搁下笔,捏了捏微蹙的眉心。
方才饭后,也没去看一下两个孩子,秦恭现在只想绕开温棠去看一下两个孩子,
他站起来,脚步还没迈出,敏锐的耳力便捕捉到书房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门帘微动,一角娇嫩的粉色衣料,怯生生地出现在门边。秦恭目光微凝,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重新坐回椅中。昨夜才训诫过她,在家中也要穿着得体大方,这才过了一个晚上,就忘记了,还特地换上这身。他又把目光挪过去,瞥了一眼。那抹粉色停在门帘后,微微晃动,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进来。
秦恭静静看了片刻,才重新拿起案上早已处理好的卷宗,目光落在字里行间,头也不抬,只沉声吐出一个字,“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