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气笑了,章尧离开的时候把她弃如敝履,但是再次见到她时,还是发现她还能引起他内心的波澜。
章尧的长相是雌雄莫辨的精致俊美,但美中不足,额角上方有道褪了色的旧疤,不近看不易察觉,却真实存在。
他当真笑出了声,笑声短促,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戾气,抬手粗暴地扯了扯自己的领口,露出一小片冷白色的肌肤。这粗鲁的动作,全然撕碎了外人眼中那位温润如玉,清风朗月的状元郎表象。
骨子里,他依旧是那个在泥泞乡野间长大的人,夏日赤膊劳作,挥汗如雨,与人打架斗狠,爬树摸鱼,那些粗粝的印记早已刻入骨,纵使回到京城,披上一层温文尔雅的皮囊,学着京城贵公子的做派,他骨子里那种粗蛮也没有消失他今日在二皇子面前露出的慵懒散漫也不全然是作假,他以前就是那样的人。
显然,他面前的这个女人很明白这一点,所以搬出了她的夫君来威胁他滚开。
章尧掀了眼皮,他弯腰,从冰冷潮湿的地上捡起她那件掉落的外衫,在温棠冷淡的目光中,随手扔到她身上。
在她面前,他似乎永远是十七岁,那个无需伪装的乡野少年,粗粝,直接。“别再让我看见你。"他说,然后转身没入昏暗的雨幕。<2今天白日,她不该误闯进他在的地方。1
天黑了下来,地面潮湿,
傅九撑着雨伞,快步走在自家爷身侧,脑子里还回想着方才御书房里皇帝说的话,
皇帝问大爷是否愿意回来,回到属于他的位置,重拾本应属于他的尊荣,但大爷面上覆着寒霜,显然还是心结未解,想到国公夫人操心的样子,傅九觉得这事当真棘手。
秦恭揉了揉眉心,“去接夫人。”
他大步朝着温棠更衣的暖阁方向走去,然后走到半路,却迎面撞见捂着头的二皇子,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人,秦恭没把他的话放在眼里,但是他却脚步一顿,注意到二皇子方才是从哪个方向出来的。他脸色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