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从前面传来:“因·.…那家伙看上去状态就不太对吧。”他倒是老实地说出了部分原因,尽管听起来蛮别扭的:“而且,我刚才看见他的队友过来了……就是那个'當头′和另一个看上去一直没睡醒的家伙。”
少年挠了挠他橙色的头发,显得有些苦恼般努力组织着语言:“虽然我不太理解他们说的什么合作啊团队啊那些复杂的东西,但是……我能看出来,他们之间,一定存在很大问题。气氛超一-僵的。”橘发少年将目光投向窗外,仿佛能够透过墙壁看到刚才比赛场地的方向,声音低了一些:
“总。…这种事情,我们外人帮不了什么忙的吧。只有让他自己想开吧。他说这话时,语气里罕见地带上了一点不同于往常跳脱的、微妙的成熟和.……或许是同为排球选手的一丝模糊的理解。玩家看着他难得安静下来、甚至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侧影,眼睫轻轻垂下,盖住了眼底流转的情绪。
她没有追问关于影山飞雄队友的具体事情,而是巧妙地转换了话题,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好天气:
“很高兴吧,这次。”
玩家对着身旁难得安静下来的日向翔阳问道。虽然是问句,但其中笃定的、不含丝毫疑问的语气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她在问这场倾尽全力后的败北,问他第一次作为正式选手踏上梦寐以求的赛场时的感受。
“我还以为园子急匆匆追上来,是来安慰我的呢。”日向嘟囔着,终于稍微侧过一点脸,眼角余光瞥向她,语气里还有点小委屈,但更多的是一种分享后的放松。
玩家笑了起来,摇了摇头:“比起安慰,我想,你此刻更需要一句庆祝。”说着,她像是早有准备一样,猛地从身后掏出一个巨大的、色彩鲜艳的礼花炮筒,随即不等少年反应过来一一
“砰一一!”
一声清脆的爆响,五彩缤纷的闪亮纸屑纷纷扬扬地洒落,落了猝不及防的日向满头满身,像是一场突然降临的小型庆典。少女站在绚烂落下的纸屑雨中,笑得比阳光还耀眼:“庆祝日向翔阳选手的第一次正式比赛!顺利落幕!”她看着眼前愣住,眼睛因为惊讶而瞪得圆溜溜的日向,声音放缓:“但是一一记住,这仅仅是一次开始。”
“以后的每一次飞跃、每一次胜利、甚至是每一次失败。”她的目光灼灼,仿佛已经穿透了时间的帷幕,看到了那条充满汗水与光辉的、属于少年独一无二的未路:
……都要麻烦你自己,去亲手书写接下来的故事了。”身前的少年怔怔地看着她,看着满身的彩纸,眼眶似乎微微有些发热,之前那点因为失败的比赛所产生的委屈和郁闷,仿佛都被这声突如其来的庆祝和维烂的彩纸冲散了。
他吸了吸鼻子,脸上重新绽放出比彩纸更灿烂的笑容,用力地点头:“嗯!”
【关于下一个学校你有头绪了?】
系统的电子音再次适时地响起,提醒着她这个"世界"的进程仍在继续。玩家拧开矿泉水瓶盖,喝了一小口水,然后才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屏幕中显示着密密麻麻的霓虹高中信息界面。青叶城西、伊达工业………甚至包括远在长野县的欧台高中。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屏幕上滑动,目光却并未聚焦,显然是陷入了沉思。玩家想起前几天在比赛途中遇见的白发少年。她退出学校信息界面,熄灭了手机屏幕。黑色的屏幕像一面模糊的镜子,映出她此刻微微勾起的嘴角和眼中闪烁的、笃定的光芒。“话说,翔阳要去的是那个学校吧?”
玩家收起手机,从长椅上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目光望向窗外。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座位于山坡之上的、名为“乌野"的高校。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确定,像是在宣布一个早已做好的决定,又像是在对系统说道:
“总之,不会有第二个选择了。”
她的下一个目的地,从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