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记住了我现在是谭翰林家里的姑娘。”苏貌春紧张地抓着绣帕,心里不停地默念,牢记。农庄外内很快出来几位粗使婆子,说是人可以进去,但马车不能入内,若是姑娘走动不得,她们可以帮忙背进去。
宝石千恩万谢,忙扶着自家姑娘下车。
几人顺利进了农庄,被粗使婆子带到了下人院里安顿,一赤脚大夫不急不缓地提着药箱过来诊治。
切脉片刻,点头道:“姑娘体内确实因中毒而致脉象时缓时弱,但并未危及性命,我开一副药,煎服后歇息一个时辰便能祛除体内毒性。”“多谢大夫搭救。”
“要谢就谢我们管事心善吧。”
宝石感激不已:“管事自然也是要谢的。”,她推了五两银子过去,将大夫送出院外,随口问道:“不知你们庄子里管事如今在何处?我想去当面道谢。赤脚大夫满意地收起银子:“李管事在山里忙着呢这会没空,你们可以直接找他媳妇,后厨勤娘子。”
“好,我晓得了,多谢大夫。”
宝石拿到药,问了路往后厨去,她刚迈进天井,就被一咋咋呼呼的稚童撞到,练武的人下盘稳当,这猛的撞过来她纹丝不动,那稚童却摔了个屁股蹲,啸嗷哭了起来。
宝石进退两难。
直至一面若圆盘的灰衣妇人跑来将稚童抱起,轻轻哄着,“平哥儿不哭不哭阿娘在呢,撞疼哪里没有?”
平哥儿摸摸屁股蛋,将脑袋埋进阿娘怀里,倒是不哭了,就是哼唧撒娇吵着要糖吃。
妇人边哄孩子,边问道:“姑娘是过来煎药的吧?快进来。”宝石跟着进去,戳了戳平哥儿胖嘟嘟的脸颊,有些不好意思道:“是要来煎药的,只是我不太会用炉灶。”
“那你使几十个铜子儿教灶头婆子帮你煎成了,她们干活利索。”这后厨里能有些话语权的估摸着就是农庄管事的媳妇,宝石察言观色的本事不错,她笑着上去攀住妇人胳膊,亲近道:“想必您就是勤娘子吧?瞧着颇有气势,面相圆润如珠玉,一看便是有福气的。”没有哪个女子不爱听好话的。
勤娘乐呵呵道:“你这姐儿嘴忒甜,只是我们这些给贵人当奴才的,福气咱不指望,就是比庄子里的婆子们多了几分威风,狐假虎威罢了。”宝石将沉甸甸的银锭塞进她手里:“我也是给人当奴才的,只要主子待咱好不就成了嘛,这些呀就当做是给平哥儿买零嘴的,我对庄子里不熟悉,煎药的事还要劳您帮忙安排一下。”
勤娘看着崭新的银锭,爽快应了。
宝石拿捏人心恰到好处,若用其他借口勤娘还要推辞一二,可她明说了是给平哥儿这个小辈的,那是再多都收得。
勤娘很快吆来一个灶头婆子使唤她去煎药,期间给宝石倒了碗热茶,与她讲起农庄的规矩。
宝石也趁机打探了她们的主家。
勤娘瞎了一声:“这我哪里晓得,农庄里的事务向来是平哥儿他爹打理的,他也不让过问,我们只管侍弄田地,再说了主家不常来,一来就进山,我们很少能见到。”
“进山作甚?”
“农庄里有规矩不准瞎打听山里的事,那些武师可不好惹。”宝石点头,识趣道:“原来庄里还有这样的规矩,今儿倒是我好奇多问了一嘴,勤娘子莫怪罪。”
勤娘并未放在心上。
待药煎好,还热心心地帮着端过去。
平哥儿也跟在她身后,两只眼睛好奇地打量着生面孔,苏貌春最是擅长应付这种年纪的小孩,她从随身带的包袱里抓了些糖糕出来,笑着与他招手。平哥儿流着哈喇子,屁颠儿屁颠儿地就跑过去了。勤娘拽都拽不住。
苏貌春轻笑道:“我家中有两个姐儿,年纪与平哥儿相仿,这些糖糕都是特地托人做的,里面放了易消化的山楂,格外适合孩子拿来当零嘴的。”平哥儿连吃带拿的,勤娘都有些不好意思,数落道:“我往日也没拘着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