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腿,将她带倒在田里,徐嫂子心里气急,手脚并用地捶打他,欲挣脱束缚。
居韧读书不认真,学着一个成语便随意拿出来套用,他自己不明何意,却教芋头地里的张氏听完后吓了一大跳,握起扁担就冲过去。
一过去就见徐嫂子在打韧哥儿,她拍着大腿哎哟了一声,“徐家的你可真要脸,连小孩子都欺负!”
她忙上前去拉开徐家的。
一旁戚云福见韧哥儿被捶了好几下脸,急得跳脚,冲过去抱住徐嫂子的一条胳膊咬。
在小田坡那顽的牛逸心听着动静也跑了过来,跟在他后面的徐耀祖见自家亲娘被几人围着,只以是他娘被欺负了,袖子一卷就冲过去,拿脑袋顶到张氏的后腰上,将她撞跌到田里。
他凶着声儿道:“让你欺负我娘!”
“徐耀祖你敢撞我娘!”,牛逸心胖墩墩的身体跑进田里将张氏扶起来,转头去和方才还在一处顽的徐耀祖撕打起来。
场面愈发混乱,田垄被踩得一塌糊涂,徐家其他人在附近,见家里金疙瘩被欺负了,纷纷拾起扁担石头冲过去。
而桃花村的人见张氏母子被平安村徐家的欺负,立时便有人去牛家通风报信,牛阿哥两兄弟吆喝着村中一帮人往田里跑。
平安村的村民见桃花村都来人了,也纷纷加入混战,说甚都不能让自个村矮一头去。
原是私斗却成了两个村之间的群斗,两厢打得火热,田里被糟蹋得不成样。
姗姗来迟的南山村人,本想看戏却发现他们村俩崽子竟也在其中,忙去知会了居村长和戚大,余下的人试图去将戚云福和居韧抱出来,谁知那俩正和徐耀祖兄弟打在一块呢。
脸上神情凶狠着,可见这些时日着实没白练。
这一场架打得火热,村子与村子间的龃龉素来便有,可三个村子齐齐出动的混架却是近年来头一遭,场面一发不可收拾,最后事儿闹到了县衙里去。
县令亲临,带着衙役们过来压阵,才堪堪制止了这几十人的混战。
平安村的站一处,桃花村的站另一处,两边气势汹汹。
而南山村的人少,却戾气最重,尤其是打前头站着的戚毅风和苏神武,面相冷得周围空气都凝滞了几分。
县令姓姚,任职槐安县五年余,槐安县是漳州下最穷的县,文风不兴又天灾连连,想要点体面的政绩是异想天开,可他也甚是懂得宽慰自己,槐安县虽无卓越政绩,可起码民风淳朴,他治理起来得心应手。
然这会,“民风淳朴”这个唯一的优点没有了。
窝在爹爹怀里的戚云福深知恶人先告状的道理,她细观县令面上不愉的神色,拿手挠挠脸,抢先嚎哭起来。
“爹爹我手断了脚断了,脑袋也断啦,小胖子打我可疼呜呜呜~”
戚云福哭得声嘶力竭,浑身脏得厉害,衣服破了,头上漂亮的羊角小髻也被扯散抓得乱糟糟的,一边头花不晓得掉在了哪处,看上去着实可怜。
另一边徐嫂子也坐在地上抱住徐耀祖哭,声声控诉着桃花村和南山村的欺人太甚,求青天大老爷给她们家做主。
而张氏也开始抱着自己儿子哭。
姚县令额头突突地跳,厉声呵斥住连串儿的哭声,才教底下的衙役将几个村子涉事的人都带去晒谷场,分开盘问。
层层盘问过去,最后终于揪出整个群架的由头来,只因那徐家偷了南山村田里的水,阴差阳错将张氏掺和进去了,这才导致各村偏帮,惹大了祸事。
三个村的村长站了出来。
姚县令铁面无私,先是将他们训斥了一顿,最后派衙役去田里调查,确认是徐家偷水在先,居韧动手在后,他又训了一遭徐家,给徐嫂子罚了十大板,由她男人代为受罚。
至于最先动手的小刺头,姚县令心里纠结,几次三番去看居村长的脸色,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索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