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别哪天死了都不知道。”
“这…“小张迟疑着，随即轻声凑在齐穗耳边说：“学姐，这不符合规定啊…齐穗全然不顾这些，歪过头去冷冰冰地盯着坐立不安的杜清寒，毫不客气地问：“你没意见吧？”
杜清寒还能说什么？
他还敢说什么。
好在最终结果和“游戏"的任务是吻合的，“游戏"让他靠近齐穗，调查齐穗身上的秘密。虽然要杀掉她，自己下不了手，但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杜清寒认为自己还是能办到的。
于是他慢吞吞地点头，乖巧道：
“我知道了，我愿意和齐警官一起调查。”齐穗转头，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一旁苦瓜脸的小张，“不是我，是我和他。”
她眯着眼睛，十分犀利，“我们两个人都会随时监视你。”杜清寒躲避那股视线，弯着腰，小声嗯了一声，接着就不再说话。刚开始，小张还因为他而感到不自在，不过很快，二人都忘记了后座上这个男人的存在。
齐穗的外勤任务很多很繁杂，更不要提还有一些每天即时的现场勘探任务。对于这方面，公安局划分得很细致，没有疏漏。齐穗下车勘察的时候，小张就坐在车里等她，间或打打瞌睡。杜清寒缩在后座，睁着眼睛小心打量着这辆车。看得出来，这辆车应该不属于身份是司机的小张，因为车内饰的氛围更像女性的品味，车载香薰也是清淡的薄荷味，就像齐警官身上的味道一样。他挪了挪腿，膝盖碰到了后座上一摞卷轴一样的东西，这声响将昏昏欲睡的小张惊醒，使得他转头看了一眼，懒散道：“那都是学姐的锦旗，你要觉得妨碍的话可以翻身放进后备箱里，警局里挂不下了只能放车里。”
“锦旗？"杜清寒轻声问，“都是她一个人的吗？”“嗯。"小张道。
小张补充道：“别看学姐那副风风火火的模样，其实以前，她也是很温柔的一一”
“不，不对，"小张的脸上染上一丝淡淡的惆怅，那味道很难察觉，“应该说，她一直很温柔。”
“所以说，杜先生，我们希望你能提供你知道的所有信息，这不是为了假公济私，更不是自私作祟。因为学姐她，是真心实意地，希望世界上所有的犯罪都消失。”
杜清寒垂目，盯着那一摞锦旗，问道：
“我能看看内容吗？”
小张透过后视镜看他的脸，歪歪头，俏皮道：“请便吧。”杜清寒抬手，拿起第一个，展开，上面写着一一“大公无私”。
他从鼻腔中哼出一个轻声的笑。
再展开一个一一
“断案能手”。
他抬眼往上看。
原来齐警官的全名叫"齐穗”。
麦穗的穗。
宛若一只坚韧的麦穗。
他言语中没什么情绪地感慨：
“齐警官真是厉害。”
“那是当然了。"小张莫名生出一股荣辱与共的情绪，挺起胸脯向他介绍：“学姐可是我们学校的明星学姐，毕业之后的回校讲座我都没抢到位置。入职这些年，她破获过不少悬案哦，还有好多电视台请她做专访呢，不过她都报绝了。”
说这话的时候，小张的目光暗自落在男人的脸上。与旁人不同，这个窝囊柔弱的男人脸上，似乎并没有什么崇拜的神情。他的眼神当中是全然的虚无，散漫无目标地落在锦旗上面，那目光像是注视着什么没有情感的物件，无机质一般发着呆。
真是个怪人。
小张想起那份档案中，男人的经历，心中对他多了几分宽容。他转头，百无聊赖地趴在方向盘上，等着亲爱的学姐出完外勤回来。一天的外勤其实很难熬。
小张在没有入职之前，基本上没有做过这种工作，不过和崇拜的学姐一起就不是一码事了。齐穗则和他不同，齐穗在警校时就是优秀榜样，她前两年还经常整夜整夜地出外勤，比一般同事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