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下午莫名其妙回府同我母亲发了好一通脾气,然后就进宫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苏意韵摇了摇头,叹气:“看来他俩是真没缘分,咱俩也别费劲了。强扭的瓜果然不甜。”
“而且你那个母亲对我们苏家有偏见,我还不放心我妹妹嫁过去呢!”对于这一点,谢安宁无话可说,只能叹气。两人就着一盏茶,叹气了半个多时辰,又各自回了府。夜幕低垂,繁星当空,谢誉的马车才从宫门口驶出。他趴在马车里的软垫上,脱了外衫,任由随从用干净的素帕替他擦拭着后背的伤痕。“世子爷,您这腿伤还未好,为何不再等等,这又添新伤了。”随从一边将染了血的帕子丢在一边,一边抱怨。谢誉扭过脸,睨了他一眼。
“我怕来不及。”
这种事情,不趁热打铁,还等一等?等什么?等喜帖送到永安侯府来吗?谢誉没再继续说话,趴在软垫上,吸了一口凉气,平复了一会儿心情。他就是等得太久了,总是困在从前被退婚的事情里,反复纠结犹豫自我拉扯。其实现在想想,他何必想那么多,既然心里放不下,那便该去争取。等待,只会让心愿落空。
想到这,谢誉忽然觉得,今天的伤没白受。随从已经用剪刀剪开了谢誉身上的里衣,碎布料粘着模糊的血肉,拉扯之间,钻心的疼。
他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但低头看自家主子时,却见谢誉眉头都没皱一下,正握着苏姑娘昨晚落在马车上的那支白玉簪子,看得出神。随从一脸不忍地看着谢誉血肉模糊的后背,叹了口气,将金创药洒在了上面。
“贵妃娘娘下手,真的一点情面也没留。”他忍不住地感叹。谢誉回眸,看他,目光幽深:“这是我该受的,有什么好委屈的?”因为他是永安侯府的世子,又得隆顺帝的器重,平日里又与三皇子交好。贵妃下手还是留了情面的,若是旁人,大概已经没命了。“那世子爷,贵妃答应了吗?"随从将金创药洒好,简单擦拭了一下他后背被污血染过的地方,又虚虚给他盖了一层薄衣。谢誉方才还镇定自若的脸,忽然就变了颜色,换上了一副忧郁之色。“没。"他的语气很弱,带着失落。
原本他是打算明日再进宫的,但中午时他母亲忽然召他回府用膳。他一进门,便看见了明家大姑娘明淑。
上次也是如此,谁骗他去了如意斋,还不凑巧叫苏意凝撞见了,惹她生气揶揄自己,那日同他说话都夹枪带棒的。
想到他母亲平日里的所作所为,谢誉发了好大一通火,紧接着就进了宫。再拖下去,他等不急的。
内忧外患,苏意凝那边有一个虎视眈眈的杨慎,他府中有个爱作妖的母亲,再等下去,才是真的没有希望了。
于是他便进宫同贵妃娘娘将昨夜之事说了个清楚,并直言要求娶苏意凝,请贵妃赐婚。
他进宫求见时,贵妃似乎早已猜到他要来,正好整以暇地等着他。“昨晚的事情,你给本宫一个合理的解释。”谢誉跪在台下,抬头看了看贵妃,诚恳道:“是微臣的错。”听到他直接认错,陈贵妃也没觉得惊讶,只是冷声问他:“昨日凝儿中了药,你可是清醒着的,你敢说你不是趁人之危吗?早晨还派人来告知本宫,意图替自己狡辩?”
昨夜苏意凝衣物上的那一味药,沾染上便会经肌肤和呼吸进入体内,谢誉其实也深受其害,但药效确实并没有苏意凝体内那么强。但贵妃并不知情,站在她的角度,手帕交过世多年,留下的女儿遭此横祸,她生气动怒,是应该的。谢誉也并不想替自己争辩什么,毕竞他虽未破苏意凝的身子,但该做的不该做的,他都做了。谢誉挺直了腰杆,在贵妃面前跪得笔直,坦诚道:"昨夜之事,微臣确实是错了,原本应当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可微臣却没能控制住自己,微臣愿意领罚,只求贵妃娘娘消气。”
陈贵妃端坐在位置上,抬起眼皮,轻轻扫了谢誉一眼,只见他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