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不敢闭上眼睛。或者此时他已经倒在了山林之中,他压根没有看见什么竹屋,更没有在竹屋的门口遇见了他心心念念的女人。
而她更不可能会乖乖在自己的怀里,任由他亲吻。女郎并不喜欢他。
他心里很清楚。
这一切都如此不真实。
怜月感觉对方的手臂收紧,勒得有点紧,情绪不太对,气呼呼地道:“你抱得太紧了。”
邵情回神。
怜月拍拍他的肩膀,好声好气地询问:“你饿了吗?我给你做吃的。”邵情看着怜月如此鲜活的模样,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感觉到手下的温度,没有回答她的话,嗓音沙哑:“你为什么没有拒绝?”怜月疑惑:“拒绝什么?”
邵情道:“为什么没有拒绝我亲你。”
怜月其实也不太懂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若要说,她其实是有点将宣尧的行为迁怒到了顾权身上,毕竞他也说过,宣尧是他当做亲弟弟看待的,自己被宣尧骂两句水性杨花就算了,他的这位弟弟还想要自己的命,那她也不介意重新找新人。可是面对邵情的询问,怜月有点心虚,她的确有赌气的成分。她这样做确实很不好,不过,如果对象不是邵情,她也不会答应得那么快。或许,不算她一时兴起?
不过她当然不能说自己的想法,得想一个借口…怜月咬唇,蹙眉,不解地询问:“可是是你说的,我们是夫妻,什么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你要亲我,我不反感,当然就没有拒绝。”邵情:“果真是如此就好了。”
怜月信誓旦旦:“本就是如此。”
邵情盯着怜月,敛目,她的本性就是如此,向来喜欢敷衍人,不爱说真话,数月不见,她此时甚至看不出表演的痕迹。她的失忆,到底是真是假,他甚至无法分清。唇角还残留着女郎身上的温度。
他有点后悔。
倘若怜月是真的失忆,他刚才的所做所为,是否有趁人之危的嫌疑?邵情避过了她懵懂的眼神,清了清嗓子道:“还是我给你做饭吧。”怜月:“你会做饭?”
邵情:“应该能吃。”
怜月闻言立即当甩手掌柜:“那好,我也想尝尝师父兼夫君做得菜。”邵情低头看她。
怜月皱眉:“我说错话了吗?”
邵情:“没有。”
怜月便推着他往厨房走去。
竹屋的厨房并不大,却五脏俱全,里面都是一些干药材和野味。她解释道:“冬天林子里没什么吃的,只能打猎吃山里野味,不过前几日我出去了一趟,用狼皮换了盐和粮,食物应该可以度过这个冬天。”邵情道:“看来你即便不需要别人照顾,自己一个人也能活的很好。”怜月颔首:“那当然了。”
“不过我听人说外面在打仗,死了很多人,或许战火不久就烧过来了,也不知道这样安逸的生活还能过多久。”
“你还要留在这里?”
“当然了。"怜月点点头,“我醒来之后就在这里了,你看,我囤了这么多的食物,当然打算在这里常住,毕竟,除了这里,其他的地方我都不熟悉。”邵情深深看了她一眼,道:“好,我陪你。”怜月理所应当道:“你是我夫君,当然要留下来陪我。”邵情受用:“这倒是。”
说话间,邵情有条不紊的烧饭烧菜,动作行云流水,怜月便在一旁站着,和他闲聊。
饭烧好之后,怜月上前打下手,将菜装到盘子里,端到房间里。灶火还没熄灭,她拿了火盆,从竹篓里夹了木炭放进去,又从灶火里拿了火星放到木炭上,低头吹气。
将炭火点燃,怜月便端着火盆到房间里,见邵情在看她,便抹了一把脸,解释道:“很快就要入夜了,夜间风大,竹屋不能挡风,若是不烧炭火,会很冷的。”
她又道:“你若是要和我一起住在这里,我当然不能让你挨冷受冻,明日我便想办法补补这个房子,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