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见,这里是我家,我要去打水,别挡路。”
邵情没动。
怜月翻了一个白眼,提桶准备绕过对方,他却捏住了女郎的胳膊,声音沙哑:“别走,小月。”
她想挣脱。
对方捏得很紧,将她拉回了院子,检查她的身体。怜月回神,喝骂:“你干什么?”
邵情轻柔抚摸怜月的额头上的伤痕,嘴唇微抿,声音冰冷:“谁干的?”怜月:“我怎么知道。”
邵情盯着她的脸看,大手下移,捧着她的脸。自从三个月,怜月消失以后,他和顾权袁景等人,便分头秘密寻找她的踪迹。
寻找的时间越长,希望就更加的渺茫,谁也不敢提这其中最差的结果。可他知道她不会死。
这是他作为国师的直觉。
怜月脖子被邵情的大手烫了一下,想要往后移,又被他捏着后颈揉搓。他道:“你是不是在气我们,没有保护好你?”怜月抬眸,看着邵情,脸上有些红润:“你放开我。”不对啊。
国师看上去像个多情种,实际上很冷情,上次她中了春缠,他也克制住自己,此时见到自己,情绪怎么怪怪的。
是愧疚?
就算愧疚了,捏她脖子做什么,怪暖昧的。她索性清了清嗓子,解释道:“我头被石头磕破了,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只记得自己的名字,便只好在深山老林里搭个窝住着。”怜月拿开他的手:“简而言之,我失忆了。”邵情错愕:“你失忆了?”
怜月点点头:“对啊。”
她拿起桶往河边走,闷声闷气道:“你叫我小月,你应该的确认识我的,所以,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
邵情跟在身后,看着她寂寥的背影,微眯着眼睛,似乎在确认她说话的真假。
可是想到她额头上的疤痕,又觉得自己不该怀疑她。他问:“好,我告诉你。”
怜月回头,她其实也很想知道,邵情会怎么说。对于邵情她其实并不是太熟,装失忆,是她还想继续在深山里待上一些时日,好好思考接下来何去何从。
邵情道:“你是我的小弟子。”
怜月:…….“他还真把自己当成小弟子了?对方见她不信,伸手帮她提起装满水的木桶,温声道:“我帮你拿。”怜月:“哦。”
两人往竹屋走。
怜月路上忍不住又问:“我真的是你的小弟子吗?那我跟你拜师,学了什么东西?”
邵情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似笑非笑:“你觉得我在骗你?”怜月:“总不能出现一个人,说是我的师父,我就要认吧。”邵情道:“教你制药。”
怜月……”
好像教过,无法反驳。
她沉默了一会儿,两人便已经到了竹屋。
邵情询问:“木桶放哪?”
怜月打开竹屋的房门,指了指里面:“放在门口吧。”邵情顺势进屋。
怜月又问:“你真的是我师父?”
邵情将房门给关好,走到怜月的面前,居高临下道:“不止。”怜月:“嗯?”
什么叫不止?
邵情询问:“不请我坐坐吗?”
怜月刚想那一个小凳子给他,对方却已经不客气的坐在了她的木床上,还略微有些嫌弃道:“你晚上就睡在这上面,不格吗?”她不以为意:“还好,睡久了,就习惯了。”邵情神色一暗。
怜月:“对了,你刚才说我们的关系,不止是小弟子,什么意思?”邵情拍了拍自己的身侧:“坐过来,我慢慢说给你听。”神神秘秘的?
怜月也好奇邵情能把他们两人说成什么关系,走到他右侧,坐在一旁。“说吧。”
邵情开始编故事:“原本你只是我的小弟子,有一天,你不慎中了春缠,半夜跑到了我的房间,求我帮你。”
怜月……”
呵呵。
邵情询问:“不信?”
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