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人有这等本事,能入了未央宫偷东西,又安然无急的离开。”
她将小皇帝推在了地上,声音很低,神色越疯癫:“陛下,你有那些老怪物护着,我没有,就算玉玺失踪,那吕良也不会杀你,可我呢,阿奴,我是你阿姊。”
小皇帝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鸣鸣鸣,阿姊,阿姊,我真不知道,阿姊…哭得肝肠寸断。
刘渝这一年虚岁五岁,长得还没有桌子高,人儿小小的,穿着不合身的玄衣,小脸上全是眼泪了,哭得惨兮兮的。
在他的眼前,又浮现了一母同胞的阿姊惨死的场面,原本的假哭又变成了真哭。
长公主蹲着,抹掉脸上的泪,冷声道:“陛下,你是要逼死我啊。”小皇帝只是哭。
无声的哭。
长公主继续掐着小皇帝的手臂,尖锐的指甲,掐到了他的肉,小皇帝求饶:“阿姊,阿姊,疼,疼。”
她冷笑:“疼就对了。”
只要斗倒了吕良,她是小皇帝的阿姊,在他未加冠之时,未尝不能代理朝政。
可是没有了玉玺,吕良怪罪起来,杀她泄愤,那她什么都没有了。阿弗上前,跪在地上,低头出主意:“长公主,玉玺丢了,如今吕良也不知道,我们可以让人重新做一个一模一样的,那遗失的,自然便是假的了。”长公主闻言沉默,眯眼盯着小皇帝,松开了他的手臂:“此事,你能办?”阿弗:“奴婢绝对办妥帖了。”
她深吸一口气,脸上的表情恢复了正常,说道:“此事,不能再让第四个人知道。”
阿弗脸色一僵。
这是提议她灭囗?
长公主眯眼:“怎么,是做不到吗?”
阿弗:“喏。”
小皇帝还在哭,好像对此事没有反应,就像是一个呆滞的傻子。阿弗走出了宫殿,可是,在她的眼前,是四四方方的天,怎么也逃不出去的。
顾权等人商议完正事之后,时间已经很晚了。怜月很困,趴在案几上,眯着眼睛拨弄着茶杯,马上就要睡着了。顾权道:“今日便商议到这里吧。”
怜月立即精神了,好声好气询问:“我们去玩一会儿吧!”顾权疑惑:“玩一会儿?”
为什么他用着这张俊美的脸说这话的时候,她会想歪啊?是正经事啊。
她赶紧道:“我说的是,你们都和我比试比试,我最近在练习剑术,需要练习练习眼力。”
顾权:“哦。”
袁景说道:“时间太晚了,先吃点东西,他们若是不愿意,我给你陪练。”怜月立即道:“还是袁公子最好了。”
顾权…”
忘记了,眼前有两个情敌,自己怎么不积极一点。他双手背在身后,颔首,一副勉强的样子:“我有一套剑术,适合女子的臂力,柔而不失刚毅,我留着也是无用,不如我就教你。”怜月:“嗯?”
顾权回头:“你不想学?”
怜月:“学啊,学!”
邵情道:“行,我也去跟你们一起去,凑凑热闹。”看得出来女郎是真的很想进步了。
袁景没有说其他的,上前给她理了理头发:“先吃饭。”怜月点头:“嗯嗯,我也有点饿了。”
吃过饭之后,他们就在庄子上的空地上练武,怜月眼力却实不行,不过反应速度还行,即便是他们故意相让,也是不到两三招就被制服。怜月嘟囔:“一定是因为是晚上的原因,明日一早,你们再陪我练习一下,我不信自己这么差劲。”
说完,她就坐在了草地上,目光远眺着原野。顾权双手叉腰,站在女郎身后:“好。”
夜风很大,吹来,倒是有些凉快。
萤火虫在飞,田里有蛙鸣。
怜月走到了庄子的田边,抹了下巴的汗,看着上面的稻穗,皱起了眉头。唉。
稻穗倒是结得满满的,不过上面,有些是空的,扁扁的,不像她记忆中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