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挺喜欢吃的。”
将虫子吃完了之后,周围聚集的百姓越来越多,顾权牵着她的手,走了出去,说道:“想要去船上看看吗?”
怜月问:“去船上干什么?”
顾权:“一些文人在上面做赋,阿景和子离也在上面。”原来权贵在船上,百姓在岸上啊。
怜月道:“我现在字都还认不全,上去万一要我做赋,那我多丢人?我还是不去了吧。”
以前不是没有跟陆询参加过这些权贵的宴席,还被人嘲讽过除了一张脸蛊惑人心,就没有其他的本事,她才不要去自取其辱呢。顾权道:“怕什么,跟我来。”
他又重新拉住怜月的手,不等她反应过来,便牵着人到了渡口。顾权朝着船夫拿出了请帖,便有人撑船,带着两人往大船靠去。上了船,往河岸上看,又是不一样的感觉。江风拂面。
站在甲板上,看着开阔的江面,刚才挤在人群中的热意,便被风给吹散了。船上摆了席面,有婢女引他们入座,在席面的中央,有歌舞表演。怜月入席之后,发现上面不仅有烤好的蝗虫,还摆放了其他吃的,毕竟来的都是豪族,总不能只用虫子招待。
除此之外,上面还摆放了笔墨,以及竹简。顾权解释道:“是让他们做文章用的。”
怜月道:“人人都要做?”
“那倒不至于。“顾权解释道,“若是寒门子弟,想要博一个名声,做了赋之后,阿景会请大儒评选,文章做得好,则可得到入白鹭学宫的机会的。”“白鹭学宫?”
“进入白鹭学宫,便有机会被里面的老师,引荐入朝为官。”“原来如此。”
怜月将笔墨推远一点,默默吃东西,倒是没有再吃虫子,吃多了也不好,还是吃点其他的吧。
顾权看着她的动作,忍不住笑了笑,道:“对了,你如今字学得怎么样了?”
怜月刚吃了一颗栗子,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茫然地看着他,忍不住反问:″此时这事重要吗?”
顾权今日穿着一身玄衣,金色腰封,腰间佩剑,很是精神,日光照在他白皙的肌肤上,白得有点刺眼了。
她低头,好看是好看,无心欣赏。
果然不管人在任何时期,都不愿意被问到学业。很讨厌的。
虽然认字算不上什么学业……但是两个多月只多认了两三百个字,的确是有些丢人。
可这里的字笔画歪歪扭扭的笔画,就像是爬虫弯曲一样,完完全全看不懂真不是她蠢啊。
顾权见状,声音带了些笑意,说道:“看来是我多嘴了。”怜月垂着脑袋,默默将栗子剥开,一口塞进口中,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她将栗子咽下,又喝了一口茶水,突然开口:“我一个女子,又刚开始认字没多久,做不出文章,倒是情有可原,顾侯可是长留王之子,自幼读书习武,肯定很厉害的,定然写得一手锦绣文章。”怜月将茶杯放在一旁,边说边将竹简铺平放在了顾权的面前,笔墨也推了过去,睁着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他:“顾侯?”顾权原本是想要逗她,看着眼前的笔墨竹简,又瞥了一眼真诚的女郎,有一种被架起来的感觉。
他总不能说自己不善做文章,抹不开的这个脸面,于是接过了她递来的笔。怜月左手撑着脸,眼神幽幽地盯着顾权的脸,眉眼带着笑意。坐立难安的人立即变成了顾权。
早知道就去岸边捉蝗虫了,他带着她来船上作甚?而袁景和邵情正与人从船舱中出来,两人双双放慢了脚步。女郎笑意盈盈地看着身侧的玄衣俊美少年,此时是正午,日光正烈,江风将她的头发吹起,金色的发丝拂面,由于是跪坐着,青色的裙摆铺在了地上。这样的欢喜的神色,任谁都以为她是喜欢身侧之人的。很刺眼。
大儒道:“那位是连拿下数个城池的小诸侯王顾权吧?”袁景回神:“正是顾侯。”
韦里见状摸了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