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顾权目光落在了女郎肩膀,除了鞭伤,周围还有细小的伤口,是被树枝划伤的。
她皮肤太白,显得伤口触目惊心。
倒是能忍,躲在树上一声不吭,自己都找过此处好几次,都没见到人,若不是她自己下来,还真找不到她。
女郎脱了外衣和里衣,虚挂在手腕,身上的小衣挡在了胸口,墨黑的头发披散在身后。
顾权将药粉轻轻撒在她的伤口处,身后的伤口则用手撩起头发,边上药边轻轻吹气。
怜月忍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便往前倾想要逃离,手臂被他抓住,提醒道:“别动。”
她小声说:“有点痒。”
顾权"嗯了一声,说道:“忍着。”
女郎便没有说话了。
行,她忍。
过了一会儿,顾权捏着女郎的手臂,居高临下将她扫了一圈,在怜月震惊眼神中,捏着她胸口滑到一半的小衣,往上提了提。嗯?
顾权格外淡定:“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怜月……”
当然什么都看不见啊,小衣薄是薄了一些,该遮住的地方都遮住了。顾权问:“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怜月:“没看你。”
顾权轻笑一声:“好,没看我。”
他道:“走吧,别让阿景他们等急了。”
怜月将身上的衣裳整理好,身上还有一点痛,“嘶"了一声。顾权蹲着:“看你受伤的份上,上来,我背你。”怜月看着少年的背,发丝被风吹开,从肩膀坠落,年轻富有生命力。她趴上去:“多谢。”
顾权将女郎背起,故意说道:“怎么轻飘飘的,是不是太瘦了,全是皮包骨。”
怜月:“我是苗条!”
懂不懂!
顾权笑了:“是,是苗条。”
两人没说话,静静走在山林中。
他倒是走得很稳,没有颠簸,怜月便有些昏昏欲睡,将脸贴到了对方的背上,闷声闷气道:“袁公子说,这世上还有很多很厉害的老怪物,顾侯,会有你们也打不过的人吗?”
顾权道:“自然是有。”
怜月皱眉:“可如今陛下被吕良挟持,为何没有人出手,难道宗室就没有厉害的人?”
顾权:“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怜月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回答。
他道:“想要寿辰比常人要长,体力之气不可散,因此他们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出现,而他们年纪太大,只要不能一招毙命,便是以你的功力,加上毒药,未尝不能反杀。”
怜月双手攀住他的肩膀,哼哼道:“那我就放心了。”顾权疑惑:“你放心什么?”
她又不说话了,脑袋抵在他的后背,玄衣鲜艳,女郎伸手抠了抠。顾权脚步踉跄。
他道:“你做什么?”
怜月小声道:“没有做什么呀。”
她又开始转移话题:“我昨晚遇见了一只带崽的棕熊,它和我对峙了许久,都没有伤我,可把我吓得不轻。”
顾权道:“许是感觉到了你身上危险。”
怜月:“我哪里危险了。”
顾权冷哼一声。
明明就是很凶残。
而且熊这种生物是有灵性的,若是没有对它的幼崽出手,自不会冒险对上危险。
走了半个时辰,两人见到了袁景和邵情,两人迎了上来。邵情道:“那小子跑得倒是快,没追上他。”他看着顾权背上睡着了的女郎,声音放轻,语气带着冷意:“是杨鉴伤的她?”
顾权将她放到马车,回身说道:“她可不是个会吃亏的主儿,用淬毒的刀给杨鉴小腿扎了一刀,没有两三个月,伤好不了。”邵情道:“她何时有这种本事了,连杨鉴都能伤到。”顾权双手抱胸:“何止,我昨晚都没有追上她,轻功可谓了得。”袁景瞥了他一眼,大概是猜到他之后又给女郎传功了,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