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刀,还不足以让他血尽而亡。”
怜月知道。
便是因为知道,所以才知道被他杀的人有多绝望。不过没必要说。
她道:“在堂上,他说他的背后之人是杨鉴,我听你们的意思,并不信,看他的样子,说不定此时愿意说呢。”
程义立即接口:“我说我说,求你们给我一个痛快。”太痛,太痒。
他敢保证,绝不是他意志不坚定,世上绝对没有人能抵抗得了这样的痛苦,绝对没有。
顾权无所谓:“没事,此人都说交给你处理了,对于他身后的人,知不知道都影响不了大局。”
程义:“不,我说,我愿意说,你们给我一个痛快,啊!”怜月瞟了眼三人,已经没有心思在等人慢慢去死,便道:“你跟我说,我给你一个痛快啊。”
程义又犹豫了。
怜月便跟顾权等人道:“我们还是走吧,看多了恶心,会做噩梦的。”顾权:“不继续了。”
她点头:“不继续了。”
行。
众人便往牢房外面走,程义忍了一会儿,继续哀嚎。“别走,别走。”
“我说。”
怜月等人都走了出去,她遗憾地摇了摇头。晚了。
等走出了牢房,怜月在门口停住了脚步,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刚才落下了件东西,我回去拿,你们等一等。”
说着,没等他们反应,又转身走了回去。
到了牢房。
程义的眼神都开始涣散了,当他杀人之时,应该从未想到自己会有如此下场。
怜月拿了自己的折叠小凳子,跟看守的狱卒吩咐道:“麻烦将他放下来,什么时候死了,记得与我说一声。”
她给程义吃的药,至少管两个时辰。
怜月很好奇。
他这般叫嚣着求死,如今将他放下来,给他自绝的机会,他敢不敢自行了断呢。
狱卒"喏"了一声,将程义放了下来,只有铁链绑着他。他立即开始挠痒,脸、脖子,很快被抓花,起身撞墙,砰砰响,看着便知,痛苦极了。
怜月冷眼看了一会儿,想着不能让外面的人久等了,便拿着自己的小板凳出去了,不在关注此人的死活。
走出牢房,外面很黑。
三人还在等着。
风拂过女郎的脸颊,吹走了牢房里,恶臭烦闷的空气。此时他们姿态各异,相互站得较远,都没有在说话。她有些疑惑。
刚刚自己进去的一小会儿,发生了什么事情,又闹矛盾了吗?呃。
直觉告诉她,还是不问得好。
夜已深。
怜月回到院子,让人打了水,好好洗了个澡,什么都没想,倒头就睡觉。下一步要怎么走,等睡醒再说吧。
寅时。
程宗忙完牙门积压的事情,星夜回到院子,见自己的夫人还未睡,在灯下做鞋。
他上前拥着她,柔声道:“你上次才给我做了鞋子,怎么又在熬夜做,会伤眼睛的。”
李夫人放下手中针线,仰头看着自己的丈夫,眼睛有些红:“夫君,你还走吗?”
程宗疑惑:“走去哪里?”
她道:“还去游历吗?”
“不走了。“程宗有些沉默,“之前,将你一人留在家中,还有父亲照拂,如今父亲死了,我岂能放心你一人在家。”
他柔声道:“我不走了,别怕。”
李夫人抹了眼角的泪,忍不住说道:“程义对我…”程宗搂着她的腰,往怀中带,说道:“我知道他对你有意,他什么都想要与我争,是我对不住你,应该将你带在身边的。”“你不怪我?”
“那也应该怪我,是我的错,夫人可莫要生我的气,到时候不理我了,我该如何是好。”
李夫人被他逗得“噗嗤"一笑,倒是将程宗给看呆了。“夫人真美。”
她解释道:“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