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庄子上,我已经吩咐人去挖了。”邵情跟在后面,脸上嫌恶:“这程义原本的打算,怕是想将整个樊城当成自己的血库。”
袁景淡淡道:“也许吧。”
不过,
找错地方,算盘落空了。
另一边。
顾权走到了怜月的房间门口,发现里面已经熄灯了。他站在外面,脸色很冷。
此时自己应该在生气的,竟然又主动给她送饭,真是将自己的尊严往脚下踩。
很气。
却更气自己,忍不住前来。
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又担心待会汤冷了就不好吃了,只好上前敲门。他真的不是在讨好她。
只是担心她一整天没吃东西,饿出病来,还得让人照顾。此时怜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饿的。
她刚准备起来打坐,便听到外面有人敲门。谁啊。
大晚上的。
怜月起身开门,房门刚打开一条缝,看到来人是谁,浑身僵住,开门不是,不开也是。
嘤。
对方不会是找她算账的吧。
她不太想开门,可是一股肉香从空气中飘来,便忍不住立即走了出去。女郎眼睛亮亮的:“顾侯,你怎么来了?”顾权颔首,言简意赅:“给你送饭。”
太好了太好了!
真是给她送饭吃的。
人真好。
怜月:“谢谢。”
她赶紧让出一个身位,让顾权走进房间,随后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没有关门,去点了烛灯。
房间里亮起了暖色的灯光,映在顾权的玄衣上,让他没有了白日时的冷漠,身上多了一点温度。
对方将吃食放在了桌子上,坐在了一旁,冷声吩咐:“坐吧。”怜月没想到顾权原来是面冷心热之人,坐到他对面,软声说些好话:“没想到顾侯,竞然会专程给我送吃的,你人真好。”好人卡一张。
她眨眼,又询问:“我可以吃了吗?”
顾权低低笑了一声:“吃吧。”
怜月实在是饿,没有在说些虚头巴脑的话,拿起饼子撕碎沾着羊汤吃。她刚吃了几口,对方突然道:“对了,忘记告诉你。”“嗯?”
“这是阿景让人去厨房做给你吃的,我只是借花献佛。”……哈?”
怜月抿着嘴巴嚼吃的,闻言艰难的吞咽进去,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特别是今日才发生那样尴尬的事情。
顾权绝对是故意的。
她还要不要急继续吃呢?
还是吃吧。
怜月低头,默默吃饭,得将自己喂饱。
苦了谁。
也不能苦了自己啊。<1
吃了两口,她又忍不下这口气,询问道:“为何袁公子不来,反而是顾侯过来呀?”
无声。
周围的气压凝结。
女郎悄悄抬眼,便见顾权半张脸融入黑暗,抿着嘴,眼睛犹如寒潭。他冷硬询问:“你很想见他?”
怜月假装疑惑:“怎么了?”
顾权突兀起身,胸口起伏,深吸一口气,才忍住了将她掐死的冲动。他一字一句地问:“你今日亲他,是因为药性,还是情不自禁,亦或者是你主动?”
怜月不做声,默默将羊肉汤喝完,又远离他两步,说道:“什么?亲谁了?我没有。”
顾权更气了:“阿景不会跟我说谎。”
女郎垂眸,扣着手指。
她也是。
干嘛没忍住,非要呛他,和他顶嘴,让他提及此事,多尴尬。刚才哄哄他不就好了。
好吧。
她小声道:“就是,就是亲了啊。”
说完,也知道自己会刺激到人,便继续往后退。顺便看看房门离她多远。
顾权见怜月似在害怕自己,忍不住捏紧了拳头,又一步一步往她身边靠近,脸上的表情阴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