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眼尾红红。
袁景被她这么一说,脸上冰冷的表情差点裂开。好好好。
都是他的错。
怜月见他不说话,浑身气压很低,又忍不住询问:“袁公子向来大度,大抵是不会计较我的胡言乱语的,对不对?”袁景低头,看着女郎。
她睁着眼睛,水润又无辜,身上的衣裳被她自己蹭得有点乱,头发早已披散开来,正平铺在榻上。
女郎的肌肤白,头发黑,眼珠子也黑,唯有脸颊坨红,清醒又不清醒的样子,最是让人不舍的移开目光。
袁景伸出修长的手,拨弄在她脸上的头发,正要说话,便感觉身后一道犹如实质的目光,似要将他整个人洞穿。
某个小霸王赶来了。
顾权最先走到门口,看见了令他火冒三丈的一幕,摆手让手下止步,自己走进去并关门。
即便是盛怒,他还不忘关门,不让其他人看见这糟糕的一幕。顾权忍不住想,自己真是能忍啊。
少年捏着剑柄的手指关节苍白,转身看着榻上的两人,恨声道:“你们在做什么?"<1
他声音渐冷:“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啊。"2袁景淡定道:“她中了迷药,意识不清醒。”顾权遏制不住暴怒,抽出剑指着他:“所以你就趁人之危?”袁景:“比不得你。”
他给怜月整理了衣领,起身解释道:“她被喂了大补之物,浑身血液燥热,我的内力对她无效,想必你的也一样,与其在这里指责我,还不如去给她准备几桶冷水,让她身体降降温。”
顾权若不是两人衣裳都穿在身上好好的,否则马上就要拿剑砍人了。闻言,他看着榻上的女郎。
怜月有点害怕,瑟缩了一下,又似乎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眼睛还是一片茫然,整个人搞不清楚状况。
脸不是正常的红。
看来好友所言非虚。
顾权气冲冲地打开房门,吩咐道:“去拿桶冷水进来。”手下不明所以,还是“喏”了一声,去准备冷水了。顾权重新关门,上前去摸摸女郎的手掌,感觉到她的掌心十分灼热,语气极低:“程义给她吃春缠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就像马上将人砍成稀碎。若是。
若是自己再来晚一步,他不信阿景真能忍得住。他自己是忍不住的。
袁景说:“不是。”
紧接着他便跟顾权解释了程义修炼的邪之事。顾权不想听:“我不想听这个,你们刚刚做了什么?"<1袁景看着满脸不耐的怜月,笑了一下,故意说道:“刚才……”“她亲了我。”
顾权的剑指在了袁景的脖子上,浑身气压降至冰点:“好啊好啊,昨晚你还道貌岸然的跟我说,不许我碰她,你自己却趁人之危,我真是错信你了。”他都没亲过呢!<1
气死了。
袁景看着暴怒的顾权,伸手将剑刃挪开,淡定起身,说道:“阿权,你我是生死与共的至交好友,应该不会为了个女人,和我兄弟反目的,对吧?'此话听着怎么那么耳熟。
哦。
好像是自己之前跟对方说的。
顾权…”
他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好像拿阿景没有办法,要砍了吧,倒也不至于,若是不砍吧,自己又很是不甘心。
顾权闭了闭眼睛,将剑丢到一旁,捏紧拳头朝着他锤了过去。这一拳没收力。
袁景也没躲,就像他刚才没有躲怜月的那一吻一样。血丝从嘴角溢出,他用拇指抹掉,什么话也没说。房间里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怜月在顾权冒出来的时候还是有点迷糊,感觉气氛不太对,直觉让她缩成一团,安静如鸡。
两人说话时耳朵嗡嗡的。
不是。
说什么,叽里咕噜的怎么听不懂。
还有那个春缠究竟是什么啊?
她真的要去泡冷水吗?
女郎感觉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