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襄城中的内患还未除,顾权还真不想将她在送去汝阳,只有放在眼皮底下看着才能安心。
怜月“嗯”了一声:“我一定好好学。”
没有多久,袁景和邵情就带人寻到了他们。
杨鉴偷袭失败,担忧自己行踪暴露,已经带兵离开了此处。
袁景和邵情冲出包围之后,将追兵全部斩杀,被冲散的士兵通过预留的记号集合,已经重新整顿完毕。
才是辰时。
山中林深露重。
袁景将一封密信交给顾权:“据点传来密报,樊城出事了。”
樊城是顾权的领地,城中县令程解是他的心腹,管理城中要事。
顾权将密信接过,忍不住冷笑:“若是没记错,这个程义是程县令的义子,竟然敢弑父夺权,真以为把持樊城,投靠了杨鉴,就能安枕无忧了吗?”
有人叛变了?
怜月耳朵动了动,伸手揉了揉,觉得这乱世,果真到处都是打打杀杀。
他们并没有背着她商议此事。
袁景道:“程义对外说程县令是突发恶疾去世,暂时接管樊城,正给程县令的长子程宗送信,让他回城守灵。”
顾权:“看来我们要走一趟樊城了。”
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城中所有的官员都叛变了,还是程义自己的主意。
袁景道:“月夫人呢?”
怜月听到他们提及自己,立即走了过去,说道:“我能跟你们一起去樊城吗?我不会拖你们后腿的,我保证。”
顾权上下打量她两眼,眼神一暗,嘴角溢出一抹笑:“行啊,你加紧炼化我给你的内力,我便带你一起去。”
怜月赶紧点头:“好的好的。”
袁景目光顾权身上,神色莫测,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你给月夫人传功了。”
顾权是故意的,见袁景脸色微变,专门开口询问女郎,就觉得要糟。
以对方的性子,若是真对怜月不感兴趣,是不会主动提及。
他颔首:“没错。”
传功需要运功双修,怜月愿意和他双修,他们彼此如此亲密过,懂了吧。
不能只有他一个人吃醋、嫉妒、发疯,都得尝尝这爱情的苦。
袁景没在说话,似乎不感兴趣。
可心里究竟如何,只有自己知道。
一旁的怜月突然感觉,自从顾权说了此事之后,袁景似乎马上和她保持了距离,疏离感更强了。
怜月瞥了一眼顾权。
故意说的。
而靠在树干上的邵情,他总感觉顾权看着他目光阴沉沉的,含着冰渣。
自己哪里招他惹他了。
他问怜月:“阿权怎么感觉不对劲,看我的眼神凉飕飕的,是不是你跟他说了什么?”
怜月睨了他一眼,声音闷闷:“你为何没告诉我,用内力帮我运功,不仅能掌控我的生死,还会与我共感?若不是我跟顾侯说了,我还蒙在鼓里。”
邵情惊讶:“你不知道吗?”
怜月:“不知道。”
“难怪。”
他摇了摇头:“我还以为你缺心眼呢。”
怜月:“……”
邵情自然也听到了顾权给她传功之事,心中不是滋味,目光闪了闪,又装成没事人一样,说道:“下次你再告状,你求我事情,我都不帮忙了。”
怜月疑惑:“我没告状啊?”
邵情轻哼:“你说呢?”
男女有别。
自己帮忙时与她共感,感受到她身体的欢愉,以阿权的小心眼,还不得气疯。
怜月眨眨眼:“不知道啊。”
在说悄悄话期间,女郎感觉两道视线落在身上,跟刀子一样锋利,简直如芒在背。
她低着头,默默离邵情远点,才感觉周围犹如实质的压力开始消散。
顾权薄凉的声音传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