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窗外。
“夫人是在担心大公子？夫人别担心，咱们家大公子，龙凤之姿，又是文曲星下凡，肯定能高中的。”嬷嬷看到孔萱眼底的担忧，不由开口安抚。
孔萱还没开口。
却在这时，门砰的一声被从外面打开。
随即，柳飘絮带着辛嬷嬷走了进来。
“大公子？我看是大小姐吧。还文曲星下凡，我可从来没见过这文曲星是女娃的！”
柳飘絮这轻飘飘的话，却像是石头一样，重重砸在了孔萱和张嬷嬷的心头。
让她们心头一条。
孔萱咳嗽了几声，拼命克制住自己心中的慌乱，道：“你来干什么？又在胡说八道什么！”“哼，我说什么，你会不知道？孔萱，你真是瞒我们瞒得够深啊，楚钰脚软姑娘家！你居然还敢让她去参加科举，你说，若是她女子的身份被拆穿，会不会是死路一条？”柳飘絮一步步逼近孔萱。一双凌厉的眼睛，几乎要将孔萱看透。
孔萱咳嗽得越发厉害，几乎能尝到喉咙处涌上来的腥甜。
但是对于柳飘絮所说的，她一句矢口否认。
“柳飘絮，你若是看我不顺眼，想铲除我和钰儿，尽管放马过来，不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无论柳飘絮怎么说，孔萱就是没有承认楚钰是姑娘家的事。
“好啊，孔萱，你不承认没关系，我就看看，到时被楚钰被揭穿了，你们母女俩会是怎样的下场。”柳飘絮也没有再多说，转身就带着嬷嬷离开了。
就在门被张嬷嬷关上的那一刻，孔萱喉头处的腥甜再也控制不住，一口血当即就喷了出来。“夫人，夫人！”
张嬷嬷被吓坏了，当即就要去请大夫，被孔萱阻止了。
孔萱紧紧抓着张嬷嬷的手，喃喃着，“我没想到，这事瞒了那么多年，临到紧要关头，还是被发现了。”
而且还是被柳飘絮这个死对头发现。
孔萱自然知道，去参加科举的楚钰如果被揭穿了是姑娘家身份会遭遇什么下场。
只是之前她还抱着侥幸。
“我就不该让钰儿去参加科举的，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孔萱自责不已。
她不知道，柳飘絮为什么忽然知道了。
但她也知道，柳飘絮就算在这里得不到她的证实，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张嬷嬷，快，去把我大哥请进府来，就说我就急事找他。”
如今，她唯一能信任的，就是同样也知道内情的娘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