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不知何时是头。
杂草被尽数削断后,根系还留存土中。李仙施展“拔草”技艺,伸手一抚,力道甚巧,连草带根,悉数带出士壤。
[熟练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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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仙倏而轻笑,想起杂役时,便是〔拔草」技艺,助他脱离水火,搏得一线上进之机。
杂草尽除,外院干净许多,面域骤大数成。李仙剿杀了十条毒蛇、十七只黑鼠。砖石缝隙、阴湿角落…几乎都是蛇鼠窝点。他施展“碧罗掌”,震死蛇鼠,剿窝捣卵,甚是残暴。
南宫琉璃静坐远处,瞧得却颇有兴趣。扫清庭院,活用武道。
再到修剪果树。
果树狂乱生长,树冠茂盛,遮蔽阳光。使得院子阴深积寒,招聚阴邪之物。李仙精通“风水堪舆”,知道“树大招风”,宅邸中树木不可宣兵夺主,盖过主人屋舍,便砍枝摘叶,将果树修剪至适合大小。大罗刀法尽显其威,刀芒交织成网。数颗大树被料理清楚,阳光照进庭院,阴寒湿闷之气顿散。李仙极有条理,外院、内院、卧房、屋舍、灶房…悉数打理干净。收拾废弃装潢、清扫灰尘、擦拭桌椅…偌大庭院居所,半日便理弄清楚。
这片庭院占地“三亩”,足有十余处蜂窝。李仙一一找寻,先口吐血雾,凝血成“茧”,将蜂窝罩住。再一一摘除。处理甚是精细,本荒废的宅邸,住人已不委屈。南宫琉璃自幼起居豪奢,但瞧见李仙打理院落,一点点变得干净易居,不禁甚感温馨。想得受困此处,逃脱无望,这屋舍便是日后长居,竞滋生安宅之意。
设想如何布置宅景,既展现气度,又清新雅致。她出身豪族贵族,耳濡目染,院景布设无师自通,远在李仙上。
李仙将遗留的瓷器,全数搬到外院。将大水缸积满水,脚踢缸体。缸身不碎,但内盛的水质却盘旋转动。
这是“清风腿”的招式,他连踢数腿。水质盘旋愈快,再将瓷器丢进水缸。水质盘旋冲刷,洗干净污浊泥垢。
待取出时,已然亮堂如新。这些瓷器完好,自可继续沿用,充当厅堂装饰。
南宫琉璃奇道:“你会的武学不多,但妙用总叫我惊奇。”
时值正午。
卧房铺好被褥,此居便可长居。李仙提笔写字,为宅邸起名“青牛居”,既指青牛巷宅居,也指青牛俯首,啃食青草,静心沉气,砥砺积攒之意。
房门合闭。
自成一片小天地,南宫琉璃面色甚异,忽有点不敢看李仙。想着这宅邸中,李仙想怎般处置自己,自己都唯得顺从。
李仙沉咛:“这南宫琉璃虽貌美,但不至叫我急色。我帮她不过顺手,倒懒得求回报。我将此事与她说清楚,省得她胡思乱想。”
直言告知后,南宫琉璃却双眸蓄起水汽。李仙奇道:“怪哉…你怎要哭了?”
南宫琉璃叹道:“花少侠…你为人正直,我很敬佩。但是你…你太天真啦。”
李仙怪道:“我怎天真了?”南宫琉璃叹气道:“你自是尊敬我,不肯胡乱来。想来…心底对我,也没甚意思。你心底里还有位更美更厉害的女子。”
李仙说道:“这倒没有。”忽想:“温彩裳待我全是利益算计,我又何必将真心给她?”他生性风流,但极重感情。性情既矛盾,又颇为潇洒。温彩裳与他爱恋痴缠,倘若真心相待,他自还以真心。到了那时…天底下何等女子,他又岂会多看一眼。
南宫琉璃说道:“可你即便想尊敬待我,花笼门却不允许。你身处这般环境,岂能真正自清?”她哀愁又道:“我遭困多日,对处境更为清楚。倘若无甚意外,我是极难遁逃了。我与侍女交谈,知门众皆以美眷为荣。眷属愈臣服,门内地位愈高。”
“眷属不可离岛…这岛中藏阴阳五行布局,诸多屏障,外人也难寻到。花笼门与烛教暗藏关联,背景更非寻常。”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