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市人流,便行于僻静山道。
车厢中,李仙头枕温彩裳膝上,享受佳人服侍。
这日,马车行经一条岔道。路中立一木牌,东行为山野道,西行为水江道。温彩裳忽道:“小仙,重岭府入穷天府,最好行于水路。”
李仙说道:“好!我寻船搭乘。”心想:“待回到一合庄,我也该离去了。”
温彩裳笑道:“哪里用去坐甚么大舟。我俩买艘小舟舫,沿着江河而下,便能到达了。”
“大舟人多眼杂,好没意思。咱两无人打搅,再备些纸笔墨,我教你书法,诗词。你若累了,我帮你揉肩按腿。这岂不美哉。”
李仙笑道:“哪能尽占夫人便宜。那我…也帮夫人揉肩捏腿,诗词歌赋我定比不过夫人,便不献丑了。但闲杂趣事,我倒知道不少,到时一个个说给夫人听。”
温彩裳笑道:“好极啦,咱们坐画舫罢!寻常的船舟,腥臭脏浊得很。”
沿江两侧,渔船甚多。筹办一艘渔船,约莫十两银子。画舫则在“醉烟阁”、“画梦楼”…等烟花红尘之地居多,常用作达官贵人享乐纵情。
甚少外售。
李仙说道:“有道理!那便全随夫人意思。”知道温彩裳出手阔绰。
将温彩裳揽过,与她亲密嬉闹一会。发香飘飘,肤若凝脂。
此间风情,叫人艳羡。向西而行,见一条宽阔大江。江岸便有渡船。
李仙沿江眺望,见一城迹。径直入城,寻得一“梦芳楼”,直言要购置画舫。需最是精美,最是稳固的。老鸨瞧李仙面貌年轻,但行迹古怪得很,来青楼勾栏竟是买“船”?
便有意抬高价格。李仙一言百两,老鸨惊得咋舌,愿意售卖画舫。那老鸨言道:“客官,咱家画舫,素有烟花十四舟之美名,凡是入舫之人,无不魂牵梦绕…”
李仙爽脆付钱,老鸨扭着腰肢,领着李仙行入梦芳楼后院。一片景色优美的游园旁,停泊数艘画舫,外观精美,嗅得幽香。
船舫不大,但装潢雅致。清纱幔幛…还有些许闲趣小用具。李仙轻咳几声,将那等物事全丢了。脚踏舟头,沿城河驶出。温彩裳身姿婀娜,轻撑起一柄油纸伞,柳树下等候多时。
见李仙踩舟相迎,她妩媚轻笑,踏上船舫。李仙挽扶她入室歇息。
画舫惹眼,两岸百姓不住驻足。皆道青楼画舫,何以大白日出河?莫非这般不讲廉耻?李仙老脸一红,又想:“我心光明,这画舫可是赶路用途,何必害臊?”
挺胸抬头,既不以为耻,也不以为荣,平淡视之。画舫只能容纳两人,但布置甚为精巧。甲板处有“木琴”、“案几”…抚琴舞剑,错错有余。
李仙心想余下水路,需行好久。沿江而行时,瞥向两岸商铺。
见一贩售果瓜素菜集市。他朗声喊道:“请送些素菜来。”暗运内燕,传扬甚远。
集市管事会些武学功底,体蕴内烝。听到震响一愣,顷刻知道李仙修为厉害,不敢怠慢。立即命人装好瓜果素菜,搭乘马车沿岸追赶。
见到李仙画舫,他运悉问道:“可是阁下要素菜?”李仙笑道:“正是!”
那主事手抓箩筐。朝准李仙,重重抛去。这一手着实厉害,画舫距离岸边足有五丈远,他远掷箩筐,其内果蔬竞毫不外洒。
众人皆望去。
李仙手指轻点,轻拿轻放箩筐。低调不外显,但习武之人均知其中厉害。
举重若轻、举轻若重。
李仙笑道:“多谢兄台相助。”捻起枚银子,随意朝后抛丢。那银子噗通一声,掉落了河水中。那管事面色怪异:“这…”忽见河水出现漩涡,砰的炸起水花。那银子从水中飞起,精准落在那管事掌心。
河岸两侧百姓无不惊呼。管事握紧银子,其中藏留强劲内悉。不敢怠慢,恭声相送。
温彩裳无奈骂道:“尽显摆。”侧卧床中,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