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化解。
走水已近尾声。
四万三千里处。
忽听一声异响,江岸两侧,有人朗声笑道:“远道而来的朋友,你若能破我一曲,这宽敞大江,任尔行之。”
言罢,缥缈玉笛声响起。
那笛音轻柔舒缓,迷人心智。初听三声,眼皮渐沉,浓重睡意传来。再听三声,呼吸渐轻,好似已经入眠。
再听数声,心跳渐停,血液渐止。便是这时,笛音忽变得刺耳至极,将人吵得精神振奋,怒气横生。但这时已经晚矣,身躯不由自己。血液不流涌、心脏不跳动。只剩弥留精神,受那魔音折磨。陷入莫大惶恐,绝望间窒息死去。如此死法,着实残酷至极。不见半点血,却叫人宁愿头颅断。温彩裳说道:“原是袅月山的高人,既藏头露尾,不敢相见,以音挟杀彩裳。那好…来而不往非礼也,诸位且听。”
她手捏奇怪手势,口中吹奏。哨声传出,那笛音即停。温彩裳冷哼一声,手势变化,再次吹哨。哨音锐利,再次传出。江面溅起密集水花,两岸山石剧烈颤抖。
“停!!停…我等已输,饶命,饶命啊!”两岸传来哀嚎。
温彩裳说道:“彩裳既已吹奏,不尽兴怎行?尔等姑且听之。”手势再变,繁杂相连,手印复杂。红唇再吹。
这次哨音沉闷无比,震得山体微颤。远处高山上,有一颗巨石被震落。狂滚而下,砸进江中。“宵小之徒。”温彩裳淡然说道。
再无声迹,江船驶过。
方才潜藏暗处,吹奏笛音者,均已五孔流血,眼眶破裂,惨死当场。尸首横七竖八躺在岸边。李仙感慨:“好厉害武学!好骇人手段…我至今不能摸清夫人底子。我纵有天道酬勤,倘若无奇遇,想超过夫人,怕需一点点打熬许久。”
“却也不急,稳住步伐。点点进步便是,超过夫人…是我第一个目标!”
李仙修为尚浅,不知其中玄奥。否则定会更为吃惊。温彩裳精通音韵不错,但方才三声哨音,却不是音韵武学,而是拳法!
她诸多厉害武学,均有涉猎,融汇贯通,武理惊为天人。她方才施的,乃是“五行长拳”。但却以哨音施展,强劲内悉震出。
这些吹笛劫杀者,皆是五脏俱毁而亡。死于拳法,却全无拳伤。
蟒蛟寿数虽老,却也不知。
再是行之。
四万五千里处。
奔花江流入渝南道、琼山府。路经一片罕有人迹的丛林。
两岸树木高耸,树枝间盘卧毒蛇。温彩裳要来后厨肉料,投入江中。无数食人鱼游来争食。正闲适间。
忽见前方…
有一单臂老者,双腿交叠,盘坐在竹子上。将竹子压得弯曲,正好悬在江道正中。
此人嘴凸无腮,脸上有毛。形似猴猿。
“老夫乃渝南道内清修苦行僧,法号猿僧。念蛟龙入海,舞风弄浪,届时洪水泛滥,民生凋敝。故在此处阻拦,请施主回去罢。”
那猿僧淡淡说道,身上禅意甚浓。
李仙心想:“说得好听,终不过是为己之利。”已知是敌非友,无需客气,有意调侃,好奇问道:“老前辈,你是真猴还是假猴?”
猿僧淡淡道:“万物平起,是人是猴是猿,又有何差别?我是人也好,是猴也罢,任尔言说。”李仙说道:“前辈坦荡,晚辈佩服。但有一事相求,万盼答应。”
“若是让我让道,施主不必再说。”那猿僧说道。
李仙说道:“我怎会说此俗事。”
“哦?”那猿僧说道:“那你且说说看。”
李仙说道:“劳请前辈,背过身去,脱下裤子。我想瞧瞧你屁股红不红。”
温彩裳“噗嗤”一笑,蟒蛟笑得打滚,说道:“这小子,当真有意思极了。”
“老猴,听得没,让咱三瞧瞧你屁股。”
猿僧怒而站起,骂道:“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