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均极相似,凭借肉眼,难看出端倪。
然左江道汇流入海。右江道却渐渐化江为河,化河为泊。倘若蟒蛟行以右道,越走越浅,越走越窄,走水已然落幕。
最终受困湖泊之间。
便如案板鱼肉,被屠龙宴者肆意宰割。故而此节关乎成败,不得马虎。
偏生就在此地。有歹人借此处地势,设有颠倒迷阵,可叫人方向不分,迷雾遮挡,神志飘忽,难分左右。
可谓阴险至极。
铁大嘴说道:“他奶奶的,咱们席间有谁晓得风水堪舆?能否破了这狗阵?”
众人面面相觑,均感焦急。但对此迷阵毫无奈何。眼见江流急涌,蟒蛟走水将到此处。若出差错,功亏一篑,着实可惜。
铁大嘴说道:“奶奶的雄的,这些鼠崽子玩这一手,着实叫我料不到。但咱们也不是吃素的。”“吴飞羽…你脚程快,此处左右不分,你任意择一江道走,跑出个数里、十数里远,确定入海江道,立即燃烟会知!”
吴飞羽说道:“如此…确实唯有这样了。”脚踩浪头,横跨奔涌大江,速度之快,眨眼间便已成黑点。奔花江长四万九千里,蜿蜒盘旋,支流奇多。众位赏龙宴强手,数日前开始赶路。
依靠急涌的江水,搭乘灵巧快舟,先蟒蛟一步赶到。为其保驾护航,应对屠龙危局。蛟龙走水,精彩之所汇聚。
人斗、天斗、地斗…尽在此中!
“来了!”
铁大嘴见江水滚涌,碧绿龙躯显露。再远之处,乘龙船水中摇晃,亦随江流而来。
温彩裳眉头一皱,站在船头,沉声道:“风水舆阵?”
乘龙船内,叹阳书生齐开颜、金刀地蛟朱不同、抱剑老妪苏雨、还有数位高手,皆聚在船头。苏雨说道:“素闻温夫人才学博广,此处设有何阵?作用如何?”
温彩裳指向江岸两侧所耸立高山,“你等细看,这是子母山。因为两处风水相近,人文风俗,山水地势均相近,日久天长,孕育两座相似大山。”
“宛若双胞兄弟,样貌相似。但同胎兄弟,亦有长幼之分,这子母山再是相似,也分为子、母。有人依据山势,布置迷阵。”
“这两座山中,皆摆有一铜鼎,诸位可见得?”
朱不同遥目眺望,见山顶之处,有大鼎立足,说道:“果真如此。”
“这两尊铜鼎,亦是一子一母。子山中放母鼎,母山中放子鼎。有混淆子母、逆乱左右之意。”“此处水汽弥漫,风水混沌。我等身处此间,左已非左,右已非右。便容易行错江道。”
温彩裳凝重说道:“倘若走错江道,必然万劫不复!”
齐开颜问道:“温夫人可有法子破解?”
温彩裳摇头说道:“鞭长莫及。倘若我早到在此处,小小迷阵自然轻易破解。可惜将到岔口,时间紧迫,已是晚矣。”
“这却怎生是好?”苏雨急道。
“左右颠倒,却也无妨,不过赌运而已。”温彩裳淡淡说道。
“如此情形,温夫人尚自沉稳,当真好气度!”齐开颜、朱不同赞道,皆感敬佩。目视江道,却不住忧心忡忡。
忽听一声震响,铁大嘴运施武学,声震如雷,说道:“老龙前辈,请朝此处来!”
见千里席诸位江湖客,施展武学,拍击巨浪。制造声势,铁大嘴声音嘹亮,如雷炸响,更叫众人精神一震,目光穿透迷阵,见得席间英雄。
蟒蛟翻滚龙躯,依照指示,游入正确江道。再驰行十数里,迷雾渐消,游过迷阵。见江水浩瀚,顿感豁然开朗。
船中诸雄皆稍稍安心。如此这般. ..漫漫万里江,蛟龙走水,过重重阻,越重重碍。何止蛟龙呈威,沿江的江湖高手,谁人不风采夺人,各显身手。
五千里时。
奔花江拐道向北,拐入泷雄道。
此处有一落差险地,难得异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