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便是欺骗夫人。”
温夫人这才松眉,“你有此意识便好。”
“食精之道…说起来,庞龙也曾请教过我,我却不答,你可知为何?”
李仙摇头道:“不知。”
温夫人笑道:“自是他不够资格。迈入食精一境,便算开始脱胎换骨。然世间脱胎武人,岂能滥竽充数?若真如此,岂不被人瞧低。”
“我瞧不上他,故而懒得相传。”
“真要说起来,食精之道,在我眼中,实也无甚大不了的。”
李仙心中替庞龙悲伤。庞龙一片赤胆,却难入夫人正眼。同时又想,若非阿弟争气,自己离庄而走,远比在庄中要好。
“所谓食精,你定从庞龙口中了解不少。”温夫人甚是闲适,慢悠悠道:“你且先说你的见解。”李仙如实道:“食精境界,便是消化天地精华,叫天生的泥胎,开始蜕变。”
“确是如此,这些是我告知庞龙的。他与你说这些,看来你们关系不错。”温夫人知庞龙衷心,李仙与庞龙要好,更可印证他也衷心。
旋即又道:“庞龙是不是还说,泥胎武者,苦练武学,先练得悉湖充盈,再练得乘运周天,最后固得住血,闭得住孔,便算初有所成。”
“此后…便可尝试吞饮精食、精汤。使得天地精华入体,不断入体、流散,如此反反复复。这个过程,被称为洗胎。”
李仙点头,这些确实是从庞龙口中得知。
“我若没看错,你已是在洗胎,黑河村有精宝可食?”温夫人问道。
李仙觉得蟹宝之事无需隐瞒,说之无碍,便将蟹宝道来。
“原来如此。”
温夫人颔首,可瞧不上这三瓜两枣,“庞龙的话,你听听便好,并非全对。他对「食精境’一知半解,能出现食精特征,全属误打误撞。实际在我看来,他依旧是一具漏胎。”
“即便入了食精境,也就那样。”
“漏胎?什么是漏胎?”李仙问道。
“洗胎若洗得不好,自然便是漏胎。”温夫人说道:“无门无路的野路子,只当将天地精华,封存于体越久越好。”
“这般…倒也确实,能让肉体能留住天地精华,快些出现食精的特征。”
“但却不对。”
“武人泥胎一具,天地精华消散是必然的。洗胎阶段,真正要做的,是疏导天地精华流散的路径。顺着经络、穴道消散,真正带出胎浊,如此才算是“洗’。”
“所以一些世家大族子弟,自幼便开始服食精汤,开始洗胎。”
“等日后他等能做到烝运周天、固血闭孔时,这时再顺其自然,逐渐留住天地精华,尝试真正消化。水到渠成进入“食精境界’。”
李仙问道:“也就是说,其实不需要悉运周天、固血闭孔,便可以服食精食?”
“是的。”夫人说道:“所谓先熙运周天、再固血闭孔,最后留住天地精华。不过是野路子的误认罢了“他等无门无路,只能靠猜。自然而然便如此认为。实际上,大多数的野路子武修,根本没有意识的洗胎。”
“长久坚持,最后虽也能算是食精武人。但一身成就,也就此而已。那什么长生,就与之无缘了。”“你此前,也是这般认为的吧?”
李仙擦了把冷汗,不知是后背伤势太重,疼得冷汗直流,还是听闻所认所知,竟是歧途,而感到阵阵后怕。
“确实…我只道庞统领所言,很有道理,所以…”
温夫人一笑,“你既为我做事,自然不再算无门无路的野路子。”
“我有“先天洗胎图’一卷,你且拿去记忆。其内记载天地精华的流散路线,如何带出体中胎浊之法。”
“等洗尽胎浊,通体透亮,浊气尽褪,便离食精一境不远远。”
李仙接过洗胎图,喜色难掩。这一顿荆刑,终究没有白费。世人常说,万事开头难。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