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又能有多好,二姐姐你还不如去找府中绣娘……”
这般说着的时候,明柔的手指忽然一松。
她手中拿着的绣绷掉在地上,丝线与芙蕖花绣品散了一地。
微皱了下眉,明灿弯身去捡落在地上的绣绷,只是,明柔却忽然抬脚,故意踩住她的手指。
“啊!”被踩痛了的明灿轻呼一声。
听到明灿的声音,明柔垂首,仿佛方才发现自己踩到了明灿似的。
轻飘飘地瞧了明灿一眼,明柔方才抬脚,有些茶里茶气地说道:“哎呀,没看见。”
便在这时,明嫣拍案而起,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
平日里,这个明柔,可没少依仗着爹爹对他们母子三人的宠爱,在明嫣面前暗戳戳耀武扬威,暗戳戳炫耀。
此时此刻,爹爹不在,明嫣又瞧见明柔这副做作的绿茶模样,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借着明灿的由头,当即抬手,狠狠地扇了明柔一巴掌,仿佛甚是痛心疾首道:“明柔,你实在太过分了,竟然欺负大姐姐,姐姐不得不帮你那个没教养的姨娘教育你。”
对明柔怒目而视,明嫣一副振振有词,义正言辞的模样。
被明嫣扇了一巴掌的明柔当即哭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瞧着面前的明嫣,哭道:“明嫣,你……你敢打我?爹爹姨娘皆从未打过我!”
想到是明柔挑衅在先,觉得自己有道理的明嫣拽着明柔往外走,说道:“哭什么?去找爹爹娘亲,看他们怎么说,今日这事没完!”
明嫣与明柔走出院子,花厅中渐渐安静下来。
瞧着自己被明柔踩红的手指,想到方才的那场闹剧,明灿想着想着,不由得轻笑了起来。
想到之前许禾托人偷偷送来的信中所写的内容,明灿教自己慢慢心平气和下来。
“忍一时之气,免百日之忧。灿娘,等你及笄了,娘会想办法教你祖母提议,教你嫁到青州来,与娘团聚。”
她的及笄礼便在下个月,近在咫尺。
明灿复又将信的内容在心口默默念诵了一遍,仿佛,自这已经被她背得滚瓜烂熟的信中,她能汲取无穷无尽的力量。
……
后花园中。
因为明修远不在,方才自惠安郡主的正房中带明柔回来的慕莺时,不可避免因为明柔欺负明灿,被惠安郡主训了一顿。
想到惠安郡主对自己的冷言冷语,心情甚是不好的慕莺时,瞧了一眼正在哭哭啼啼的明柔,有些恨铁不成钢。
她不由得训斥明柔道:“与你说了多少次,少往明灿那个丫头那跑,今日此事便是你爹爹晓得了,亦不一定会向着你。”
明柔闻言,哭得愈发厉害:“可是大姐姐她与明嫣一起欺负女儿,女儿咽不下这口气……”
听到明柔哭着这般道,慕莺时有些心烦意乱地打住她的话,道:“什么大姐姐?一个乡下丫头,出身那般低贱,也配做你姐姐。”
瞧着仍旧哭哭啼啼,甚是委屈的明柔,慕莺时自袖中取出帕子来,为面前的女儿拭泪。
“柔娘,你记住,你只有一个姐姐,便是郡主生的明嫣,明灿那种出身卑贱,又没有亲娘在身旁教养的野丫头,将来能成什么气候?我与你说过多少遍,你不用搭理她。”
“就算你爹向着她,她那种不尴不尬的出身,以后亦嫁不到多高的门第,她又没有亲娘在身旁谋划,谢静仪又是个面慈心苦的,指不定她这个嫡女,还不如你这个有姨娘帮你上心的庶女嫁得好呢。反倒是明嫣,她是晋王府郡主的女儿,陛下的外甥女,出身高贵,以后指不定有什么大造化,你说说你,平白无故,你惹她干什么……”
见慕莺时不赞同地瞧着自己,似有若有似无的埋怨之意,明柔想到欺负自己的明嫣,哭着嚷道:“姨娘!”
瞧着今日被明嫣欺负了的明柔,平时慕莺时连一根手指头皆不舍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