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被子。
那平静的嗓音里却透着股压抑的癫狂与偏执。
“唔唔!”谢轻舟眼底露出些许羞惭与悔恨。
然而,更多还是乞求与救命。
“那天晚上的雨下得好大,就好像要发洪水一样,”
谢惜时双手撑在她的枕头下,直勾勾俯瞰着她:“母亲啊,你好多好朋友,为什么要一个又一个往父亲身上扑过去呢?”她眼底满是迷惑、茫然和冰冷,蓦然靠近她三分质问:“明明父亲当时那么恐惧,他向你求救,他一直在叫你,叫你这个妻子救救他,可你呢?光顾着跟裴知安调情……”
说到后面,她嗓音满是寒意,“调情”二字咬得极重。
谢轻舟瞪着眼震惊望着她,几乎忘记呼吸。
她知道?她为什么会知道?
“你不知道吧,当时父亲为了给你准备结婚纪念日,”
谢惜时眼睛猩红,见她满是惊慌失措的眼,嗓音满是温柔与残酷道:“我那天感冒发烧,可为了给你惊喜,我还是去了……”
“唔?”谢轻舟眼底蔓延绝望。
谢惜时唇角露出一丝邪气的笑,嗓音愈发温柔似水:“我啊,那天就藏在礼物盒里,明明我是要等着我的父亲和母亲亲手把我抱出来,喂我吃药的,可是……我等到的,是你跟裴知安调情,你放任那些Alpha欺辱父亲……”
“我父亲,从那天以后洗了好多次澡,可是他觉得洗不干净,然后他也经常带我洗,他觉得我也不干净了……”
“那天雨下得好大啊,父亲最后冲进雨里面,他觉得雨好干净啊,他在雨里面开心坏了,后来他把钢琴都搬到院子里去了,他坐在那里弹了好几个小时的琴……”
“我还以为,我的父亲终于要开心起来了。可是,他在跟我说完晚安之后,回房间自杀了,浴缸里好多好多血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多血……”
“我父亲!也曾是邺城世家豪门里,最耀眼的人!”
她骤然掐住她脖颈控诉:“你凭什么这么对他?!”
谢轻舟呼吸困难,脸颊涨得通红,“咳咳咳。”
谢惜时松手,又变得面无表情,帮她整理了下衣服,唇角微微笑道:“你放心,我可不会杀你。你的苦日子,从今天才开始呢,我啊,该好好庆祝才是。”
谢轻舟眼底满是忏悔与愧疚,身体拼命挣扎着,却也只换来脑袋颤抖:“唔!唔!”
她错了!她错了!
不要走!不要走!
“好好享受吧,我亲爱的母亲大人。”
谢惜时转身离开时,脚步轻快。
谢轻舟:“唔!”
不要走!不要走!救救我!
不管怎么样!我是你母亲!
一周后。
谢寒声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谢轻舟与伤好得差不多的江临渊前往民政局办理的离婚证。
江临渊拿着离婚证,知晓这回算彻底摆脱谢轻舟了。
不过,接踵而至的问题是——谢惜时近期不见他了!
江临渊贿赂沈信才知,她的邮箱里竟有人发了一堆他和其他Alpha的照片。
他一眼认出是最近撩拨的几个女Alpha!
不知道是谁,非要在这种关键时候坏他好事!
不过,当务之急是见到谢惜时,跟她解释清楚。
与此同时。
顾鹤轩跟谢惜时约会,屡屡遭宁溪绊住脚。
那晚中招滚了床单后,宁溪几次三番堵他,送花送礼物,亲自下厨做饭,体贴入微,然后就是隔三差五稀里糊涂上床。
不得不说,宁溪太劲儿了。
偏执霸道,爱得炽热。
相较之下,谢惜时冷淡无趣。
他天天热脸贴冷屁股却始终没什么成效,倒是宁溪变着花样逗他开心。
可是,很快他就开心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