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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渊没说话,暗暗露出三分得意的笑。
看来,谢惜时就是喜欢清纯男大学生,也并非得是卫从才行。
进医院排队诊治,他的身体受了不少皮肉伤,需要在医院将养。
江临渊遭困在谢家将近半年,又得装清纯男大,属实憋得慌,谢惜时几次三番欲留下,被他打发走了。
临走时,谢惜时将一条项链送给他。
他认得这条项链,价值三千万,名叫“真爱锁链”,是谢惜时给卫从准备的定情信物。
没想到,她给了他。
这还说明不了什么么?
江临渊摸着那条项链,轻轻抚了抚漂亮的脸,道:“像我这么漂亮的人,只有一个人爱我怎么够?我当然是要,一群人爱我……”
谢惜时,确实每次都像及时雨般救他。
可是,他忍不住想要更多的爱,或者说更多的Alpha爱他!
“扣扣扣——”
“扣扣扣——”
病房的门被敲了敲。
一名穿着病号服的年轻女Alpha推门露出个头:“江临渊,是我,我是韩昭啊,去年联谊我们还见过,你还记得我么?”
江临渊敲韩昭的眼神,露出温和友善的笑:“记得啊。”
新鲜的Alpha,新鲜的声音,空气都变得甜美了。
*
谢惜时有个习惯,每晚上必须十点睡觉。
无论多十万火急的事情,都不能阻止她。
但今晚有件事扰乱了她。
养了三年的小鹦鹉不知道飞哪儿去了,以往这种时候它都会乖乖回到笼子里。
谢家全部人把地皮都翻烂了,连一根鸟毛都没找到。
更糟糕的是,夜里骤然下起滂沱大雨,雷神声滚滚,听之骇然!
谢惜时心急火燎,情绪肉眼可见暴躁起来,罕见地疾言厉色:“今晚必须找到它!”
这时,门外裴景行踉踉跄跄回来,浑身湿淋淋的。
他裤管上划出一条长长的口子,血液侵染在裤子上晕染了大片,弯着腰用外套带回来什么。
“我找到了!”
裴景行兴高采烈将外套里湿漉漉的小鹦鹉捧给谢惜时。
谢惜时一瞧见鹦鹉,心头大石落地,将它捧起来放在怀里,轻轻抚摸着脑袋。
小鹦鹉啄了啄她的手指,一口一个“坏蛋”骂!
“怎么伤的?”
谢惜时瞧了眼他右腿上长长的口子,问。
裴景行微微一笑道:“小家伙调皮,飞到后山去了,我找的时候不小心落到陷阱里去了。”
“谢谢你,”
谢惜时温柔抚了抚小鹦鹉脑袋,“它,对于我来说,非常重要。”
小鹦鹉双脚往谢惜时衣襟里钻,探出脑袋瞅裴景行。
“骗纸!”
“骗纸!”
“骗纸!”
谢惜时毫不犹豫,一手把鹦鹉抓手里,黑着脸吩咐保镖队长道:“现在,把家庭医生叫来,好好帮兄长看看。”
说着,她转身便要上楼。
裴景行匆匆拦在她跟前,定定问:“我现在,是不是证明,我会对你好?”
谢惜时对这么无聊的事情不感兴趣。
手里的小鹦鹉还在一个劲儿折腾。
“放开!”
“放开!”
“放开!”
“兄长无需证明什么,我从不期待家里有兄弟姐妹,”
谢惜时看着裴景行倏然微微一笑:“上一个想当我弟弟,以后再圈子里恐怕也混不下去。兄长只要乖乖的,我会把你当做一团空气,相安无事。”
裴景行:“……”
乖乖的,便意味着……无法攻略。
谢惜时没管裴景行,回到房间把小鹦鹉塞进鸟笼。
给它放了些许鸟食,小鹦鹉在笼子里焦躁不安,一点不欲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