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如此!
秦国皇帝在登基之前就曾扫荡漠南,登基之后怎会不攻漠北?
秦胡之间必有一战!
倘若胡军上下始终保持着对秦军的绝对恐惧,见到秦军就像是见到了天敌一般,区区三千秦军就能吓的胡军上下瑟瑟发抖。
那就算是冒顿励精图治、秣马厉兵又如何?
当大战来临,由心而发的恐惧会率先摧毁冒顿的大军!
冒顿不想在大战来临之前和秦军发生冲突,但冒顿必须要在大战来临之前先破除胡军对秦军的恐惧心理。
而现在,就是最佳的机会!
胡军众将犹豫着想要劝说冒顿,但最终还是不得不右拳砸心:“遵令!”
宝勒尔、成格勒再率本部兵马奔赴南北,各部胡军也纷纷在越过前军之后止步休整。
冒顿率单于卫队越过前军之后,当即拨马转身,正面面对狂追不止的秦军军旗,声音冷冽:“大胡的将士们!”
“握紧手中缰绳,高举手中弓箭,随吾一同正面面对后方敌军。”
“不要恐慌!不要惧怕!”
“今日,便以后方秦军的鲜血祭我大胡战旗!”
“立我大胡军心!扬我大胡军威!”
万余单于卫兵同声复诵,将冒顿的话语传向全军。
但卫兵们还没复诵完毕,原本已率麾下北上的宝勒尔便又突然仅率亲卫狂奔而回,嘶声高呼:“单于!秦军!”
冒顿悚然一惊,赶忙抬手令卫队噤声,连声喝问:“什么秦军?”
宝勒尔一边狂奔一边手指北方,声音焦急又惶恐的高呼:“我部斥候于北十五里探得秦军踪迹,仅只骑士便有五千左右,持秦左将军将旗!”
“正在向我军方向狂奔疾驰而来!”
宝勒尔此话一出,刚因冒顿的呼声而提起些许战意的胡军将士齐齐哗然:“北方又有秦军骑士?难道我军已进入秦军包围乎?!”
“谁不知道秦国以步卒为主,骑士仅只为辅!如今已有八千骑士在追杀我部,附近定有至少三十万秦军步卒,一旦秦军合围,吾等还如何能得脱?!”
“雁门之战(李牧领兵)如此,河南地之战如此,今日之战亦如此,吾等果真还能活着回返故乡吗?”“以后方秦军的鲜血祭我大胡战旗?怕不是秦军要以我军头颅充作军功啊!”
“单于!逃吧!呜呜鸣~快逃吧,真的不能打了啊!”
五千骑士不能改变战局。
倘若这五千骑士是通古斯骑士,那只能说明是五千通古斯骑士抵达战场,但那五千骑士偏偏是秦军骑士,按照南方诸国的配置,这些骑士身后至少也有十数万甚至是数十万步卒。
倘若这五千秦军骑士是从南方杀奔而来,那只能说明敌军的援军即将抵达战场,但偏偏这五千秦军骑士是从北方杀来,便证明敌军在很早之前就已抵达战场,甚至是抵达了战场更北方。
两相结合,天知道有多少秦军步卒正在附近构筑包围圈!
莫说是胡军将士,就连冒顿的脸都瞬间煞白!
完犊子了!
进埋伏了!
再不敢放半句狠话,冒顿嘶声怒吼:“撤军!”
“向西南方向撤军!”
不顾胯下战马粗重的喘息声,冒顿勒马转向,毫不犹豫的继续向西南方向奔逃!
各部胡骑更是不敢有半点懈怠,立刻打马狂追!
彭越见状再夹马腹、振奋高呼:“敌军已疲!”
“将士们,随本将冲锋!”
“取军功!!!”
借助战马体力更加充沛的优势,彭越一马当先率部狂冲,很快就抵近了宝勒尔部侧翼。
匆匆回返本部的宝勒尔赶忙大喝:“前部迅速逃遁,后部滋扰游斗!”
“务必阻截敌军冲势!”
但彭越并其麾下将士却压根没有理会宝勒尔部的后阵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