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同时大喝:“外部两排骑士持长枪列枪林,内三排骑士无须听令、自由射杀敌军,若有袍泽伤亡,立刻换枪接替!”
“阮凭、杨武,随时轮换担任锋锐!”
“务必穿凿不休!”
阮凭、杨武的身位更靠前了些,随时准备与樊哙一同对战强敌,亦或是在樊哙乏力之际与樊哙轮换。而身处锥形阵外侧的骑士们则是放平了他们手中那长达二丈半、原本用于步战的长枪,并将枪尾抵在马鞍的后桥上,以右手握持枪杆调整枪尖朝向,在锥形阵外侧筑成了一道寒光猎猎的枪林。
更内侧的秦军骑士已然捻箭在手,双脚踩稳马瞪,对准正前方的胡骑拉弓便射!
依巴图慌忙喝令:“持弓射杀敌军!”
“卫队随本将一同顶上去!务必阻截敌军冲势!”
一声令下,右大将卫队纷纷抽出铜头锤、长柄棍、流星锤或直刀,主动策马迎向秦军骑士。左翼胡骑则是当即弯弓,向秦军骑士的方向撒放弓弦。
“哺蹦”
弓弦炸响之音不休,胡语怒吼之声震耳。
秦军长杆铜簇三棱破甲箭凌空飙射,洞穿了一名又一名胡骑身上的皮甲,深深刺入胡骑体内。胡军短杆铁簇铲形狩猎箭同样穿空而来,凡是避开甲胄正中皮肉的箭矢都能造成比之破甲箭更大数倍的伤口,但所有撞上秦军铜钉甲、铜圆胄的箭矢却皆难透甲,只能在擦出一丝划痕后无力坠地。秦军骑士们没有再去持盾,只是略略低头以减少面部的受击面积,而后便平举长枪,将枪尖对准了来犯胡骑。
“长生天的骄子们,杀!”
当秦军跨越最后的距离,依巴图麾下卫兵齐声怒吼,已经准备用他们手中的兵刃夺走秦军骑士的性命。但两丈半的长枪却远长于棍棒、铜啄、直刀等胡军近战兵刃的长度。
还没等依巴图麾下卫兵催动兵刃,锋锐的枪尖已经借助战马的速度猛然突刺!
即便偶有依巴图麾下卫兵避开了第一轮枪尖,等待他的却也还有下一轮长枪的锋芒!
“噗!!!”
“右大将!敌军长枪太长,我军根本没办法避开敌军长枪抵近敌军身侧!”
“流星锤!把流星锤扔出去劈砸敌军!”
依巴图原本以为卓力格图不力,才导致百名精锐都没能阻挡住刘季部的冲势。
直至依巴图亲率卫兵直面樊哙,依巴图才真正明白卓力格图为什么连名号都没报完就已葬身沙场。在这支骑士面前,正面冲锋和侧翼被袭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这不是士气与武力的较量,而是来自时代的碾压!
两支骑士刚一交锋,冲锋在最前方的依巴图卫兵便如秋天的粟禾一样被齐齐斩断!
“不!!!”
依巴图心痛欲碎,慌忙再喝:“散阵避让!”
“无须再整军阵,各部以千夫长为首速速避开!”
依巴图的几次高呼吸引了刘季的目光。
但刘季却没有立刻动作,而是任由樊哙继续向前冲杀,直至樊哙与依巴图之间的距离仅剩十余丈时,刘季突然翻出背后硬弓,同时喝令:“右转些许,给本将砍了那头戴金冠的将军!”
“所有懂胡语之人高呼!敌将已死!”
苏赫巴鲁不解的转头看向刘季,敌将明明还没死,为什么要大喊敌将已死?
但没等苏赫巴鲁发问,刘季已经对准依巴图的方向一箭飙射!
来不及多问,李鲜、苏赫巴鲁等所有懂胡语之人齐声高呼:“敌将已死!尔等还不速速投降?!”一声高呼惊胡骑。
所有依巴图麾下将士都下意识的回头看向依巴图的方向,就看到了一脸问号的依巴图。
依巴图:???
本将还活的好好的呢!
依巴图赶忙高呼:“本将尚存!本将……”
但与此同时,樊哙、杨武、阮凭等悍将已经齐齐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