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快些!都把腰杆子挺直了!给乃翁把气势涨起来!”
“所有人无令不准高呼!”
刘季一马当先冲在最前方,口中不断喝令,遥望对岸五十余万敌军如若无物!
三千精骑紧紧簇拥在刘季身后,随同刘季一起向前冲锋,虽然兵力不多却塑造出一副排山倒海之势,好似能攻陷一切坚阵。
直至马蹄踩到腾格勒郭勒河岸边,刘季才终于勒马减速,端坐于马背之上梗着脖子遥望对岸。那傲然的模样好像刘季身后所率并非三千兵马,而是三百万兵马一般!
阮凭于刘季身边驻马,看着面前还混着冰凌的河水激动发问:“刘将军,可要渡河?”
“末将很有渡河经验,末将自请五百将士,必在三个时辰内架设浮桥供我军渡河!”
刘季无语的看向阮凭发问:“架什么浮桥!”
“我军只有三千兵马!”
仅率三千兵马硬撼五十余万敌军?
来来来,你把项羽那小子给复活了,你看他敢不敢接这么离谱的单子!
刘季之所以率三千精骑发起冲锋,就是因为腾格勒郭勒河上没有桥梁,水深也让战马无法横渡,不管刘季怎么冲,刘季都冲不过这条河,敌军也渡不过这条河。
若是阮凭真把浮桥搭起来了,刘季才是进退两难呢!
阮凭愕然:“既然如此,刘将军为何要率军冲锋?”
刘季目光重新转回对岸,理所当然的说:“自然是为了恐吓匈奴与东胡!”
阮凭愈发震惊:“区区三千兵马,就能恐吓匈奴与东胡的五十余万大军?”
骆甲傲然道:“绰绰有余。”
“昔陛下亲率吾等一千八百骑于大河阻截三十五万敌。”
“战而胜之!”
“匈奴理应深知,一秦当百胡!”
“今匈奴仅有二十余万兵马,我军却有三千精骑。”
“只要匈奴不知陛下不在阵中,匈奴焉能不慌?”
刘季欣然大笑道:“此战若能胜,那可是真真正正的全赖陛下之威!”
“将士们,随本将沿着河寻找渡河之地。”
“切记,速度要快,姿态要急,眼睛要瞎!”
话音未落,刘季已经一马当先向腾格勒郭勒下游方向驰去。
阮凭无法理解,阮凭大为震撼!
仅只如此,就能震慑敌军?
仅只如此确实不是在震慑敌军。
因为胡国将士已经快被吓死了!
一名名胡国将领放弃了唾手可得的斩获,纷纷策马回返冒顿身侧,焦声高呼:“单于!秦军已至!秦军又在与我军隔河相望!”
“启禀单于!秦军就在河对岸!我部愿为单于断后,请单于先走!”
“单于莫要犹豫了,头曼单于就是因为犹豫不决而死的啊!末将谏单于速退!速退!莫要有半点耽搁!如果刘季部是步骑车混编阵容,如果刘季部拥兵数万,胡国将领们都不会如此慌乱。
但又一次的,在胡国兵马完全没有预料的时间和地点,一支由数千名纯骑士组成的秦军精锐与胡国兵马隔河相望。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所有参加过大河之战的胡国将领都被勾起了心底最深处的阴影,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秦国九原郡监军、公子扶苏!
不同之处却在于前番胡国和月氏形成联军,总兵力高达三十五万,这一次胡国却不止需要面对通古斯残兵的威胁,总兵力也只有二十七万,其中壮年男性只有十六万!
前番秦军骑士只有一千八百人,如今秦军骑士却足有三千人之多!
那可是足足三千人啊!
而将领们的吵嚷也让本就已经焦虑紧张的冒顿更感头疼欲裂。
“闭嘴!”冒顿怒声呵斥:“吾不曾患眼疾!”
“吾看得见对岸秦军,无须汝等接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