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刘季质疑的目光,张良赶忙起身拱手:“百将长良,拜见刘将军!”
“卑职乃是偏师将军章邯麾下材官百将,故鄣城破后,卑职奉将军之令于周边搜查敌军逃卒踪迹,并擒而捉之。”
张良很清楚秦军将领会更关注什么消息。
果然,刘季的注意力立刻被张良引走:“故鄣城已破?”
张良一脸昂然振奋的说:“启禀刘将军,三日前,敌城内乱,我部将军与辛将军联手强攻故鄣,一夜破城!”
“为全取此战军功,我部将军令卑职等诸袍泽率军外扩四散,追杀敌军逃卒。”
“将军自率主力继续攻灭故鄣城残兵!”
刘季一听这话,顿时就急了:“嘿!”
“好个辛胜,好个章邯!”
“本将轻装简行、一路急行、千里驰援,纵无功劳亦有苦劳。”
“此二人倒好,明明知道本将即将抵达,却抢在本将抵达故鄣之前率先决战?”
“本将这千余里路岂不是白跑了!”
刘季心里那叫一个不爽!
辛胜与吴芮部鏖战许久,章邯又是远道而来,刘季的驰援军报已经送入章邯和辛胜军中。
辛胜、章邯二部先休整一番,等刘季部抵达,三支兵马凑在一起吃顿饱饭不好吗?
非得抢在乃翁率军抵达之前吃干抹净?
这是生怕乃翁分一杯羹啊!
张良陪着小心说:“至卑职离开故鄣县之前,还有叛军残兵在城中顽抗。”
“卑职亦不知故鄣之战是否已毕。”
张良只用三句话便完成了情绪拉扯、抛出诱饵的言语攻势。
刘将军因辛将军和章将军已经全取故鄣军功而倍感不爽?
但,叛军仍在顽抗,没准辛将军和章将军还没吃完呢,甚至可能刚刚撬开了敌军坚硬的外壳,待刘将军抵达战场时正好能赶上正餐,无须强攻就能美美的享用军功!
刘将军心心动吗?
心动不如行动,刘将军若是去的晚了,没准辛将军和章将军可就真吃完了。
所以刘将军理应从速奔赴故鄣县,刘将军快走吧,快啊,刘将军怎么还不走啊!
见刘季没有立刻策马奔赴故障,反倒是策马抵近张良,张良美丽的面庞微微发白,更添娇弱之美。刘季笑呵呵的拱手道:“拜谢这位……长良对吧?”
“拜谢长良百将禀明故鄣战况,否则本将还不知章将军、辛将军已得如此大捷!”
“然,军中规矩,还请袍泽奉凭符验查。”
张良略略放心了些许,赶忙双手奉上凭符,卑微的说:“理应如此!”
这枚凭符不是张良用故鄣县官印伪作的,毕竟辛胜、章邯麾下根本没有出身于九江郡的士卒,倘若张良用故鄣县官印伪作凭符,即便做的再真也会引人怀疑。
张良奉上的凭符乃是张良在东海郡时所做,也正是凭借这张凭符才让张良在东海郡安稳生活了六年有余,接受过不知多少次核验却从未被人看穿。
今日,亦是如此。
李泊亲自校验后,对刘季点了点头。
刘季却是伸手接过张良的凭符,了然颔首:“听义士的口音,本将还以为义士是中原人。”“未曾想,义士竞是下邳人!”
张良对自己的口音颇为自信,一脸诚恳的拱手道:“卑职乃是卫国大夫宁长牂之后,先祖因避祸迁居下邳,取先祖之名为氏,后世代居于下邳。”
刘季上半身微微前倾,半趴在马背上,笑意盈盈的看着张良道:“久闻长兄与项伯私交甚笃。”“长兄何不去投项伯,而是入我秦军?”
一听这话,原本还急着奔赴故鄣的李泊心头一凛,当即喝令:“列阵合围!”
李泊部和刘季身后精锐当即将手中长枪对准了张良并其麾下将士!
张良见状赶忙要辩解,却未曾想他麾下的百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