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些许喜色,同时大喝:“左、右、后三部后退至下一道防线列阵。”
“前部继续阻敌,亲兵随本将于我部阵型溃阙处两面包夹。”
“中部弩矢轮射!”
项梁部前军纷纷顺着被搬开的拒马涌入刘季阵中。
但一座拒马并不宽,项梁部在穿过此处溃阙时最多只能维持最基础的五人队。
然而迎接他们的,却是刘季亲兵卫队的夹道欢迎!
眼睁睁看着溃阙变成了埋伏,项梁双手攥紧缰绳,强忍悲意断声喝令:“继续攻敌溃阙、牵扯敌军兵力。”
“继续破敌拒马!”
随着一座又一座拒马被搬开,项梁部将士避开了刘季布置的欢迎队列,而是从各个方向涌入刘季阵中。刘季见状再不犹豫,果断喝令:“退!”
项声见状,振奋高呼:“敌军已退,继续追杀!”
项铍等项氏子弟当即率领本部兵马追击刘季部,然而还没等他们跑出几步,项铍突然大喝:“止步!”只见刘季左、右二部已在项梁部前方再次列成防线。
这两部兵马面前并无拒马,但却有一道半人高的壕沟!
刘季令前、中二部自去整军,亲率亲兵精锐进驻右军,朗声高呼:“项将军,汝过来啊!”一道拒马防线夺走了两千余条项梁部将士的性命。
这道壕沟又能夺走多少项梁部将士的性命?
深深吐出一口浊气,项梁不得不怒声喝令:“后军上前,架壕桥,破阵!”
刘季一改正面硬碰硬的打法,而是构筑出一套扣一套的连环防线。
这并不是因为刘季改变了自己的战术风格,而只是在为友军争取战机!
就在刘季于正面阻截项梁部的同一时间,蒙恬、韩信两部兵马已经冲上半山腰,而后从四面八方向着项梁部包抄而来。
“莫要放松任何一方!”韩信目光不断环视战场,朗声大喝:“切断敌军所有退路。”
“十面埋伏,缺一不可!”
蒙恬站在韩信包围圈内环,沉声喝令:“弓骑听令,滋扰敌军后翼。”
“弩兵听令,列阵三番,攻敌左翼!”
“枪兵列阵前推,压迫敌军转圜之域!”
前有刘季、后有韩信、侧有蒙恬。
项梁部将士拼了命的狂攻猛打,却没能前进多远,后方空间反而被逐渐压缩。
十面受敌!
渐渐的,绝望之情向全军蔓延开来。
“就算是我军攻破了将军刘季部又如何?敌军中军动都没动,我军如何能再攻破敌军中军得脱?”“吾若是现在请降,可还来得及?”
“汝欲如那些卑贱佣奴一般背叛项氏乎?当杀!”
“族中厚养吾等一生,更会赡养吾等父母妻子,今日便是为族赴死之际,项氏子弟随吾破阵冲杀!”项梁部不可控的出现了些许混乱。
越来越多的基层士卒战意衰退,不愿再发起必死的冲锋。
饶是项氏子弟迅速斩杀了胆敢言降的士卒,项梁部冲锋的势头却也不可避免的愈发倾颓。
一名名项氏子弟不得不亲自上前破阵冲锋,然后死在冲锋的路上。
将这一切都纳入眼帘的项梁心都在滴血!
但,他又能如何?
项梁只能声音沙哑的接连大喊:“左军向西南方向百丈冲锋!”
“右军阻截来犯之敌!”
“前军转攻东南方向百五十丈!”
项梁不断指挥各部兵马挡下一轮又一轮的攻势,又指挥各部兵马发起一轮又一轮的冲击,却依旧无法挽回大军颓势。
此刻的项梁部浑似一只闯入纱网之中的苍蝇,拼尽全力的尝试各种它能想得到的方法,却无论如何都无法逃出生天,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命渐渐凋零。
而频繁的调动,也让项梁部不可控的出现了一处又一处破绽。
刘季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