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与胡马较高低的漠南大营精锐步卒发足狂奔,如一柄利刃般直插项梁部右军右翼中阵!
蒙恬坐镇前部中段,朗声大喝:“由西北方向入阵!”
“长弓先射!”
一千长弓兵跑在最前方,又突然于项梁右军南三十丈处驻足,任由袍泽越过自己,拉长弓如满月,催动一根根长杆破甲箭离弦飙射!
“铛~啊!!!”
“举盾!”
“转阵向南,抵御敌军攻势!”
三棱箭簇洞穿了项梁部将士身上的甲胄,深深刺入项梁部将士的身躯之内。
虽然一轮箭矢只射杀了六十余名士卒、射伤了三百余名士卒,但却将面前军阵搅出了一处破绽!而蒙恬部步卒已经紧跟着箭矢抵近项梁部旁侧!
都尉张冲一马当先,狂呼大喝:“将士们,冲杀!”
一点寒芒先到,而后枪出如龙!
一枪,贯首!
项梁麾下确实尽是精锐,但这三千步卒同样是追随蒙恬爆锤匈奴的精锐。
如今项梁部战意犹盛,但终究刚刚长途奔袭、已经疲累。
三千步卒以张冲为锋锐,手握长枪向前冲锋,顺着弓兵和张冲打出的破绽硬生生凿入项梁部阵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项梁见状眸光沉凝,沉声喝问:“将士们,可还能战否?!”
左手不自觉摸向怀中存粮,一众将士齐声高呼:“战!战!战!”
项梁手中剑直指蒙恬部,怒声喝令:“中军南下驰援,配合右军一同破敌!”
呼喝间,项梁亲率中军精锐南下,正面迎上蒙恬。
韩信见状当即喝令:“壬、癸二部持弩,一同轮射!”
“打旗语,请将军蒙恬后撤!”
说话间,韩信心中蕴着几分担忧,生怕蒙恬打上头了不愿撤退。
毕竞时间站在扶苏一方,该着急的是项梁才是。
秦军完全没必要主动与项梁部爆发决战一一即便是已经疲累的项梁部。
但韩信话音刚落、传令兵还没打出旗语,蒙恬便已开口:“传令都尉张冲。”
“退!”
“轻骑听令,逗犬!”
刚杀进敌军阵中的张冲没有贪功,赶在项梁中军抵达之前便迅速脱离了战场。
项梁见状,心头怒气陡升:“入我军阵,却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敌将视我军如女闾乎?!”
“追杀敌军!”
东侧韩信部阵前有防线,汝部阵前又没有防线,汝等却在我军面前如此嚣张?
那就以命来偿!
项梁中、右二军当即前驱,而在行进之际,军阵便不可避免的出现疏漏。
家兵百将蒙鸾当即率领三名家兵和九十六名轻骑一路冲到项梁右军东南侧七丈,断声喝令:“射!”百名轻骑同时拉满骑弓,向着项梁右军射出一轮箭雨!
“哺蹦蹦~”
“啊!”
没有理会自己造成的杀伤,甚至没有去看自己的箭有没有射偏,百名轻骑在射出一轮箭矢后立刻转向、拉开距离。
项声下意识的要令步卒截杀,但抵近项梁部射杀的轻骑却不只是有蒙鸾一部,更还有另外十九名百将率领的十九支百人队。
被张冲勾动的项梁部在他们面前就像是一头正在流血的野牛。
两千名弓骑兵如同二十匹野狼般游弋于项梁部附近,看到机会就是突脸爆射,射完一波立刻后撤!杀伤性不大,侮辱性极强,骚扰性更强!!
张冲部毫不担心后方追击,散开军阵撒丫子就跑,项梁部却必须随时戒备蒙鸾等轻骑兵突脸,根本不敢散阵狂追。
眼睁睁看着张冲部拎着项氏子弟的人头退回蒙恬阵中,又见蒙鸾等轻骑兵还在项梁部附近游弋滋扰,项梁愤怒的一拍马背:“若是羽儿在此,焉能叫这些鼠辈滋扰我军!”
蒙恬部轻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