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阮凭若胜,大业可成!
阮凭若败,也能削弱阮凭的势力。
阮凭若死,那胡亥身边更是再无拿得出手的将领,赵佗的剑当场就会洞穿冯去疾的脖颈,彻底架空胡亥阮凭可能输,赵佗绝对赢!
赵佗岂能不喜?
胡亥强笑着点了点头:“二位爱卿所言有理。”
“来人!取酒!”
“待到阮爱卿凯旋,朕当亲自敬阮爱卿一爵!”
一坛美酒被搬到胡亥身边,陪同胡亥一起如望夫石一样极目北望。
看啊看啊。
过了一个多时辰,胡亥终于遥遥望见了一杆熟悉的旗帜。
那赫然正是上书“阮’字的军旗!
胡亥顿时目露兴奋:“是阮将军回来了!”
“快开城门,迎阮将军还朝!”
赵佗却是突然右手一压,沉声道:“不!”
“再等等!”
“紧闭诸城门,无寡人令不得开门!”
胡亥豁然转头看向赵佗,眼中尽是警惕和不满:“爱卿为何紧闭城门,不让阮爱卿入城?!”胡亥很难不怀疑赵佗是要把阮凭封在城外,而后借助城内的优势兵力对胡亥行不利之事!
赵佗看都没看胡亥一眼,双眼死死盯着阮凭部将士,声音沉肃:“不对劲!”
“无论是斥候探禀还是巨阳之战的战况都足以说明敌军兵力至少在十万以上。”
“以五万之兵战十万之敌,即便大获全胜也绝对不可能在一个时辰内结束战斗!”
就算是让五万人去杀十几头乱跑的豕,也没办法在一个时辰内杀完。
更遑论是十几万敌军!
阮凭回来的太快了!
随着阮凭部越来越近,赵佗的声音也更多了几分沉重:“而且阮凭部将士的甲胄都太干净了!”“陛下可曾在阮凭部将士的甲胄或兵刃上看到血迹?”
“若是臣所料不错,阮凭已经投敌!”
胡亥愕然,转头遥望阮凭部。
虽然距离依旧辽远,但血色是最醒目的颜色,如果阮凭部果真浴血而回,胡亥理应能看到血色。结果却是,半点也无!
胡亥的声音多了几分颤抖:“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阮爱卿不可能背叛朕!”
赵佗所言有道理。
但阮凭无异于胡亥在绝境中的一束光!
在胡亥遭受赵佗折辱、架空时,是阮凭站了出来,用他手中剑护住了胡亥最后的体面。
即便胡亥是个耳根子软的人,即便胡亥觉得赵佗所言有理,胡亥也依旧无法相信阮凭会背叛他!赵佗没有理会胡亥的想法,只是声音愈发沉重的说:“阮凭乃是当朝重将,全程参与了寿春城修葺,更是时常随侍于陛下身侧,对各地军报都知之甚详。”
“倘若阮凭果真已经投敌,我军虚实恐已尽数暴露在贼军眼前!”
“传募人令!”
“所有民夫立刻登城,转运军械粮草!”
“军分四部。”
“甲、乙、丙三部拥兵三万,其中两万五千持弓弩、五千持枪矛,丁部拥兵一万为生力。”“甲部立刻登城据守,尤其是城防有缺处,务必严防死守!”
“立刻派遣传令兵奔赴各部偏师,严令各部偏师务必立刻率军回援寿春城!”
寿春城随着赵佗的命令动了起来。
阮凭部也在阮凭的率领下抵近寿春城外四里。
而在阮凭部身后三里处,一杆秦军大纛已在迎风飘扬!
看着那尊翱翔于半空的玄龙,胡亥眼前一黑,再难欺骗自己。
那尊立于玄龙旗之下的必然是扶苏无疑。
但现在,阮凭却选择把后背交给扶苏,将兵刃对准胡亥!
赵佗见状右拳猛的一砸城墙,恨声低喝:“无耻叛徒!”
无论阮凭是胜是败还是死,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