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太快了!
从刘季破阵到五万秦军精锐一拳砸进无诸部中军大营、一举莫定胜势,仅只过了半个时辰!但刘季在奠定胜势后却没有从速歼敌,反倒是由快转慢,不急不忙的列阵清扫、徐徐图之。而这也给了两座副营整军驰援的机会。
当钩运遥遥望见两座副营中分别涌出近万将士,从西北、西两个方向驰援中军大营时,钩运扯着嗓子大喊:“不!不要去!”
只可惜,钩运距离主战场太远,主战场的喊杀声更是嘈杂。
饶是钩运已经喊破了喉咙,依旧无法阻止两座副营中的兵马驰援中军。
刘季见状露出自得的笑容:“乃公说什么来着?”
“敌将必会求援,两座副营必会来援!”
“只要让那两座副营的兵马离开了他们的龟壳,还不是乃公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看着浑身浴血却死战不降的无愁,刘季随意的说:“都莫要折腾了,给乃公攻上去,先把这块肉吃进嘴里。”
“令都尉刘榷率军一万五千,攻西北敌军。”
“令都尉李泊率军一万五千,攻西部敌军。”
“从速灭敌!”
一声令下,刘季部又由慢转快。
包围着无愁的军阵立刻收缩,将顽抗的无愁并其家兵亲信尽数剿杀于军阵之中,断绝了中军最后的反抗力量!
刘榷、李泊分率一万五千兵马奔出军营,正面迎向来援敌军。
诚然,正面迎敌不能完成围歼、侧击等战术,但以裹挟胜势的优势兵力正面强攻只有近万新兵的驰援敌军,这本就是一种心理战术!
而那杆坠落的无诸部中军营旗,更是直戳心窝的致命一击!
“中军已经沦陷,我等何必赴死?旅长,退吧!若是退守军营,我部未尝不可能坚持到将军抵至啊!”“吾等并非越人,何必为一个越人赴死?袍泽们,随吾请降!”
“敌军势大,绝非我军可抗之敌,速退回营,借营房水系固守!”
“中军将旗虽失,中军还在!护卫中军乃是副营职责所在,我等焉能因敌军势大就坐视中军沦陷?族兵入军,凡敢言降者,杀无赦!”
遥遥望见无愁将旗陨落,又面对如狼似虎般狂奔而来的敌军,两座副营的士气军心彻底崩溃!西北副营万夫长依旧坚持率领麾下士卒正面迎向李泊部。
然而两军刚一交锋,便有大量新兵跪地请降,一时间竟是让人不知道他们方才跑的那么快究竞是为了从速杀敌还是赶紧请降。
西部副营则是在万夫长的率领下立刻后撤回返军营,妄图借营防抵抗刘榷。
但西部副营才回返军营,还没来得及再次整军、列阵防备,刘榷部便已趁其薄弱闯入营中。以小胜积大胜,以大胜积大势。
仅仅只是三个时辰,足足三万无诸部左军便在刘季亲手铸就的大势面前轰然溃败!
“不!!!”
看着已经从战场化作屠宰场的军营,钩运无助的跪倒在地,泣泪悲哭。
他率左军逃回闽中,从此再也不理中原事的美梦,碎了!
但战争却不会给予钩运痛心的时间。
遥遥望见一伍刘季部斥候,钩运赶忙擦干眼泪,迈开双腿急行南下。
四天后,寿春城郡衙。
胡亥坐在台上首位,冯去疾坐在台下右手首位。
但阮凭却是仗剑站在胡亥左后方不远处,瞳孔微微发散的发呆。
赵佗更是坐在胡亥右手处,与胡亥共用一张案几。
胡亥时不时就偏头看一眼赵佗,却是敢怒不敢言。
举起一卷嫌帛,赵佗朗声大笑:“不愧为楚上柱国之子,不愧是陛下的项侯!”
“允其自征兵马不过些许时日,竟已得兵六万矣!”
浓浓惊喜压下了胡亥心头不满,胡亥赶忙追问:“果真?”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