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只是被贼子蒙蔽而已。”
“噫吁囐!桓义士以义报偿,那项梁现在却是正在讥嘲桓义士少智!”
“可悲!可叹!”
桓楚一时间竞是不知道是该承认自己无脑还是言说自己不义。
扶苏重又拔剑出鞘,将佩剑扔到了桓楚面前,眼含叹息道:“依律,理应严加审讯义士。”“然,孤却实不愿见义士受辱。”
“今日赐剑,允义士自刎。”
扶苏能猜到项梁此次刺杀的目的。
如果能刺死扶苏最好,即便无法刺死扶苏,只要这些刺客被捕,项梁也都能部分实现他的利益!李勋有心劝说,却被赢子婴拽住袖子,摇了摇头。
桓楚看着地上的剑,心情十分复杂,强装出爽朗的笑声:“哈哈哈”
“桓某虽无右臂,却还有左臂。”
“太子不惧桓某以左臂持剑弑杀太子乎?”
扶苏平静的说:“汝若是经由数十位大儒教导依旧执迷不悟,不知何为义。”
“自可上前。”
桓楚猛的前扑,以左手握紧剑柄。
缓缓起身,桓楚看着依旧不动如山的扶苏,眼中流露出浓浓钦佩。
深深躬身,桓楚诚恳的说:“诸位弟兄都是随桓某而来,此次刺杀之策亦是桓某所定。”
“若是独桓某自刎,却留诸位弟兄备受拷打,桓某不愿为也!”
“桓某斗胆求请,由桓某送诸位弟兄最后一程。”
王戊闻言赶忙上劝说:“太子,这不合律法!”
“这些刺客已犯重罪,理应交由臣严加拷打、细细审问,再黥、劓、斩左右趾、腰斩、枭首、剁为肉糜,同时将其亲眷连坐处死。”
“若是允这些刺客自刎,实乃违律之举,更难以震慑天下不臣!”
听到王戊这番话,桓楚心生绝望,也难免生出些许恐惧。
但扶苏却是温声道:“孤,最敬义士!”
“诸位义士并非不臣,只是被奸贼所惑而已。”
“当受极刑的理应是项梁那贼子,而非是诸位义士。”
“桓义士且送诸位义士上路吧。”
“日后父皇若有不满,孤一力担负,必不会让王上卿为难。”
桓楚心中感激之情更甚,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拎着剑踉跄的走向马庆。
马庆泪如决堤,向扶苏姑蛹而去,连声哀求:“太子!某愿坦言!”
“无须拷问,某必将某所知的一切尽皆细细坦言,唯愿……啊!”
王戊有心留马庆一命,扶苏却已抬手制止。
等待马庆的,便只有桓楚手中利剑!
四肢尽断的冯涛倒是坦然,略略抬起脖子,冯涛强笑道:“桓兄,动作快点。”
桓楚强忍泪水,点头道:“太子的剑,很利!”
冯涛紧闭双眼,仰天悲呼:“若是重回月前,冯某必不允此诺!”
“冯某,少智啊!”
一剑一人,六剑六命!
当桓楚用扶苏的剑杀死了最后一名刺客,桓楚转身面向扶苏,轰然跪倒。
额头抵地,桓楚哽咽高呼:“桓楚,拜谢太子大义!”
“此生桓某受小人蒙蔽来刺太子,不义少智,却幸得太子恩重。”
“桓某有愧于太子!”
直起腰身,桓楚左手持剑横于脖颈,嘶声呐喊:“此恩此义,桓某来生必结草衔环以报!”剑过、血染。
桓楚一剑切开了自己半个脖颈,身体颓然坠地。
会稽郡大侠、项羽麾下大将,就此陨落!
史官双眼放光,竟是直接盘膝坐在肉酱上,奋笔疾书。
看着满地尸首,扶苏慨然轻叹:“厚葬诸位义士!”
李勋当即拱手,领卫士们迅速上前打扫尸首。
王戊终于忍耐不住,拱手肃声道:“启禀太子。”
“臣谏,即刻抓捕此贼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