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还请诸位同僚稍待,孤当先入宫中,拜谢父皇!”
群臣都不是不识趣的人,尽皆笑而拱手:“理应如此!”
将府中事交给熊岑,扶苏翻身上马,带上苏角、韩信等属官奔赴章台宫。
但扶苏的速度却颇慢,慢到正巧遇见了刚离开章台宫的杨武。
“公子!”杨武迅速抵近扶苏,拱手低声道:“臣面见了陛下,陛下无恙。”
“臣入宫之际,陛下正在批阅奏章。”
扶苏低声再问:“章台宫周边可有兵马调动?”
“戍卫章台宫的诸将可有临时变动?”
杨武摇头道:“臣特意多走动了一番,章台宫内外皆与往日一般无二。”
“陛下刚刚调太仆为郎中令,但太仆现在正在公子府上,还没来得及调整宫中防务。”
扶苏长长的吁了口气,终于彻底放心。
杨武难掩担忧的问:“公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角笑呵呵的说:““公子被册立为太子了!”
杨武双眼猛的一亮:“是真的?”
扶苏轻笑颔首,声音笃定:“是真的!”
杨武大喜拱手:“恭贺太子!”
“臣早就觉得当朝诸公子唯有太子有储君之姿。”
“如今陛下册立太子,实在是实至名归!”
这番话,杨武说的发自肺腑。
杨武不是主动投入扶苏门下的,实在是胡亥太气人,才把杨武逼到扶苏门下的。
但彼时的杨武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激动之下投效的恩主,竟然能被立为太子!
扶苏拱手还礼,诚恳的说:“孤能有今日,有劳诸位!”
“还请诸位随孤一同入宫,各司其职,以备万一。”
杨武等人都无法理解,被册立为太子明明是件好事,为何扶苏却表现的如此小心谨慎。
但既然扶苏有此担忧,杨武等人便肃然拱手:“唯!”
苏角、韩信、杨武等人随扶苏一同进入宫门,小心戒备。
扶苏则是趋步登阶,于殿门外拱手高呼:“儿臣扶苏,求见父皇!”
“进。”
听得赢政传召,扶苏推开殿门,便见赢政已经放下奏章,笑意盈盈的看着扶苏发问:“太子,已接诏令乎?”
扶苏再也难以自控,豆大的泪水决堤而出,哽咽着高呼:“儿臣,拜谢父皇信重!”
如此父皇,方可谓父!
世民上一世最大的遗憾和担忧,竟是被赢政亲手弥补。
世民上一世从未体验过的偏爱和信任,竟是被赢政一次给了个够。
皇天非是薄待朕,而实是厚待孤!
赢政见状笑骂:“时年三十,何故做儿女态?”
“汝不知秦律不准哭嚎乎?汝为太子,又岂能以身试法!”
“擦干净眼泪,且上前来。”
扶苏慌忙拭去泪水,趋步登阶,坐在了赢政对面。
赢政看着眼睛通红、眼皮红肿的扶苏,有心想要关切几句。
但话到嘴边时却好像有了自己的意识:“若是朕所料不错,如今三公九卿皆在扶苏府上?”曾经的世民面对这般问题定会委婉解释。
但如今的扶苏面对赢政此问却只是坦然道:“除相邦、御史大夫外,余下三公九卿尽在儿臣府中。”“儿臣已令家仆设宴,宴请诸位同僚。”
在这种时候,谁来了不重要,他来了也不一定代表支持和投效。
但谁没来扶苏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赢政略略颔首:“扶苏对相邦、御史大夫可有不满?”
“若是扶苏对此二人不满,朕可罢黜此二人。”
分明是两名立于群臣之上的重臣,但在赢政嘴里却好像只是两颗螺丝钉。
想拆就拆,想换就换。
扶苏诚恳的说:“儿臣对相邦、御史大夫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