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杨郎中将即刻入宫,务必确认陛下安危。”
“请苏上卿立刻跟上公子,随时护卫,以防万一。”
“请熊兄速唤韩上卿,府中唯有苏上卿和韩上卿位列上卿,有资格入正堂,理应请二位尽数前去保护公子,再召所有先生、仆从以备不时之需。”
“再给刘某准备一套仆从衣裳,刘某会扮做仆从于旁侧回护。”
虽然刘季的地位是四人中最低的,但刘季这话有道理,地位最高的苏角又是个听劝的。
狂喜瞬间消散,三人齐齐颔首,怀揣着浓浓警惕奔赴各方。
扶苏则是已经引领群臣进入正堂。
刚入堂中还没落座,冯敬便拱手道:“武信侯冯毋择幼子、巴士司马令冯敬,拜见太、公、太……”扶苏已经摆明了不信他被立为太子的消息,但冯敬又不敢称扶苏为公子以致于扶苏误会了他的态度,一时间冯敬竞是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扶苏。
出于对汉文帝的敬佩,扶苏对这位汉文帝的御史大夫也多了几分温和:“唤孤为世民兄即可。”冯敬暗暗松了口气,连声道:“卑下曾观世民兄大河之战的战报,即便只是见于文字亦钦佩不已、激动不已。”
“卑下早就有心前来拜谒,可惜世民兄公务繁忙,卑下实在不敢打扰,直至今日方才登门,另有一事相求。”
礼法有定,登门拜谒当至少提前三日遣仆从投拜帖,主若无暇,当告知仆从另定时间。
所以扶苏很清楚冯敬只是说了番客套话,但扶苏还是耐着性子温声笑问:“哦?”
“是何事?”
冯敬自怀中取出一叠嫌帛,双手奉上:“家父曾将家父戎马一生的经验尽数编撰成书,只是家父自以为多有疏漏,故而迟迟不愿外传。”
“卑下以为,世民兄于军略一道实乃大才。”
“故而斗胆拜请世民兄加以斧正。”
扶苏佯做惊喜的起身道:“此乃武信侯兵书乎?”
“此礼太重,孤实难报偿也!”
冯敬沉声道:“世民兄此言差矣,此非是礼,而是请世民兄加以斧正。”
“纵观当今天下,也唯有世民兄才能斧正家父的兵书了!”
“不瞒世民兄,家父早已患病,今日上朝之后病体再难坚持,幸得陛下恩准告老。”
“以家父的精力实在难以再修此书,若能得世民兄斧正,家父亦可大慰!”
冯敬理应做出一副悲痛的模样,同时暗示借斧正兵书来表达他对扶苏的支持。
但冯敬实在不会演戏,提到冯毋择患病时还一脸严肃,很是奇怪。
扶苏贴心的忽视了冯敬演技上的瑕疵,一脸关切的问:“武信侯实乃秦之柱梁,怎会突然病重?”看着冯敬拙劣的演技,李斯目露嗤嘲。
大族子弟就是这样,瞻前顾后、软弱犹豫又死要面子。
想要站队,家中柱梁却佯做不知,只让小辈站队,不愿把鸡子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想要送礼,又明知道太子缺钱,送的却是看似文雅实则无用之物,死守着所谓尊严和体面。体面值几个钱?尊严值几个钱?道德又值几个钱?
若是价码合适,本相全卖!
待到扶苏三让三辞的接受了冯毋择的兵书,李斯笑呵呵的开口:“世民公子近来门客愈多,府中事务亦愈多。”
“本相以为,理应多些臂助方才能解世民公子疲累。”
“恰好,本相膝下有一女姿容貌美、身材高挑,实乃良配!”
扶苏愕然,连忙推辞:“孤无意再娶妻。”
李斯一脸亲切的说:“吾儿李由便迎娶了世民公子之妹,若是世民公子再能迎娶本相之女,实在是亲上加亲!”
“恰巧本相族中还有六位侄女,皆姿容貌美,若能为公子媵妾,实乃幸事也!”
虽然李斯不支持扶苏登基,但这并不影响李斯甘愿付出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