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洞穿盾牌的防御,反而被震的双手发麻。
樊哙见状大喝:“为吾开路!”
铜夫等士卒当即持枪前扫,樊哙则是握着戟头快步前冲,而后一脚踹在了盾牌上。
“嘭!”
势大力沉的一脚不止踹开了盾兵们的防线,更还踢翻了其后盾兵!
樊哙左右手一错,戟头便从虎口中前突刺而出,正中面前敌军心口。
大口喘着粗气,樊哙怒声咆哮:“冲!”
韩信再不敢等,同声喝令:“放!”
“蹦”
弓弦声炸响,百余张长弓一同射出没有箭头的箭矢。
铜夫瞳孔猛的一缩,飞身前扑,同时高呼:“樊兄当心!”
十数根箭矢射在铜夫后背,紧随其后的是法吏急迫的呼声:“铜夫亡,速速离场!”
原本还想再帮樊哙挡一波箭的铜夫闻言恨恨的一捶地面,同时对韩信啐了一口唾沫:“胜之不武!”韩信根本没有理会铜夫,只是面色阴沉的喝令:“再放!”
又是一轮箭雨袭来,樊哙左手一探便攥住了一名敌军的衣襟,借助敌军的身体和手中戟堪堪挡住了这一轮箭雨。
但紧随其后的,是第三轮!
“樊哙败!”
“停战!”
听到法吏焦急的呼声,满身草汁的樊哙缓缓放下手里拎着的士卒,遗憾长叹:“惜哉!”
樊哙不在意自己的失败。
樊哙本就没觉得自己是个猛将。
他不过是区区沛县屠狗辈而已,能成为亭长都是奢望,更遑论是在再吏试中拔得头筹、得皇帝亲自考教了。
樊哙只是遗憾于愧对了铜夫等人的信任!
“吾等可是已经得胜乎?”
“吾不在意此战是否得胜,法吏,此战可已毕?!”
“此战已毕!法吏!饭!饭啊法吏!”
一名名士卒擦着樊哙的肩膀奔向法吏,得到此战已毕的确认后直接把法吏围了起来,赤红着眼睛讨吃食方才他们为什么奋勇冲杀?
不就是觉得韩信部兵力太多,一时间难以落败,唯有迅速击溃樊哙部才有饭吃吗!
现在,饭呢?!
还没跑远的铜夫则是立马又跑回樊哙身侧,用力拍了下樊哙的胳膊,朗声赞叹:“樊兄果真勇武!”“此战虽败,却端的是畅快!”
这一巴掌正好拍到了樊哙中箭处,樊哙被疼的一吡牙,也反手拍了铜夫一巴掌,强笑道:“诸位弟兄亦勇!”
“若是仅只樊某一人,定已早早落败!”
铜夫更是被疼的倒吸冷气,旋即与附近几名樊哙部将士一同放声大笑。
他们确实败了,但看着那些像狗一样求法吏放饭吃的徭役,他们却觉得爽快极了!
“壮士,甚勇!”韩信阔步走到樊哙身侧,拱手沉声道:“淮阴韩信,见过壮士,不知壮士如何称呼?”
此刻樊哙再看韩信的目光已没了战意,笑呵呵的拱手道:“沛县樊哙,恭喜韩兄拔得头筹。”韩信看着樊哙,试图从樊哙眼中看出几分嘲讽,却没能成功,轻声一叹道:“胜之不武,何喜之有?”“若是樊兄与韩某同在沙场,此战胜败难料。”
若非规则限制,即便韩信的驭兵之能再强,韩信部也做不到全军断粮一天半却不哗变,更做不到对身在韩信阵中的樊哙撒放弓弦一一樊哙身侧站着的人,或许就是他们的父兄、同乡。
倘若方才真的是两军交战,仅只是方才那一轮箭雨就足够让韩信部彻底崩溃!
当然,若非规则限制,韩信部也不会只有两天口粮,更不会死追着樊哙这一支孤军而不去寻找粮草。所以这一战樊哙打的爽快,韩信却颇感憋屈。
听得韩信这话,樊哙露出笑容,刚想互相吹捧几句,就听韩信继续说道:“但若是樊兄与韩某兵力各增十倍,韩某破樊兄当不费吹灰之力。”
樊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