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纵是负伤落败,亦要让秦廷知。”
“吾等不可欺!”
“杀!!!”
吴觅再不顾胜败,只想释放心头怒火!
但吴觅却不知道,山巅之上的赢政和扶苏心中震撼比之吴觅更盛!
眼见刘榷、邓宗等将士做困兽之斗,吴觅等早早奔逃的考生一头撞进韩信丁、戊二部的包围圈中,赢政、扶苏双眼不自觉的瞪大,久久无言。
直至吴觅等大半考生落败,赢政终于开口发问:“诸位爱卿可能看的明白?”
“这韩信凭什么能驱近五千徭役如臂使指?”
原本赢政无法理解的是韩信凭什么能在短短两天时间里聚集起四千八百余名徭役。
但现在,这个问题反而成了小问题。
刘榷、邓宗等考生虽然能率麾下士卒作战,但却都免不了通过身先士卒来提振士气,即便如此,两军交战时其麾下士卒也不愿奋勇冲杀,时不时有士卒主动撞向敌军枪尖,只求早点去休息。
更有柳终等考生直至落败依旧指挥不动麾下士卒。
但韩信却在没有爵位、钱粮、田宅等赏赐,也没有法吏压阵的情况下能让近五千名和他素不相识的徭役愿意听他差遣,甚至是真的将这场吏试视作战场,奋勇向前无人后退!
他凭什么?
如果不是扶苏的人设屹立不倒,赢政甚至都要怀疑扶苏在暗中支持韩信了!
苏角等一众郎官面面相觑,众脸懵逼。
扶苏也摇了摇头,目光愈发火热的看着韩信道:“儿臣不知。”
“儿臣只知,有天生将种来投陛下!”
“儿臣为陛下贺!为大秦贺!”
赢政微怔,而后畅快大笑:“此言有理!”
“天,仍佑大秦!”
韩信是怎么做到这离谱之举的,重要吗?
重要,但却也不重要。
能得到如此将种投效,对于大秦而言却很重要!
诸郎也齐齐拱手高呼:“臣为陛下贺!为大秦贺!”
赢政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见刘榷也已落败,便迫不及待的说:“速召韩信上前!”
“朕当亲自考教之!”
扶苏赶忙拱手:“儿臣知父皇求贤若渴,但吏试事涉为大秦抡才,理应慎之又慎。”
“韩信其人傲气凛然,父皇若欲重用韩信,就更当允韩信堂堂正正的考取头名。”
“如今再吏试未毕,还请父皇稍待!”
赢政的目光近乎于黏在韩信身上,随意的说:“待诏令抵至,仅剩的那两名考生理应已经落败。”“无碍。”
扶苏却摇头道:“另还有考生尚未参战。”
“此战,未毕!”
赢政微怔,抬头看了眼重又变黑的天色,微微皱眉:“所有考生只携两日粮食,而今距再吏试启始却已有三日。”
“可是有考生率麾下忍饥挨饿,苟延残喘以求考评乎?”
这样的行为确实能获得更好的名次,但任谁都不会喜欢这样的考生。
因为所有人都很清楚,这是利用考评规则漏洞才取得的名次,根本无法用于战场。
真正的战场不会有百方势力大混战,更不会有士卒能在天天吃不饱饭的情况下不哗变!
扶苏摇了摇头,手指终南山麓,声音略有些怪异的说:“其人非但没让麾下忍饥挨饿,反倒是让麾下吃的很好。”
扶苏手指之处,樊哙趴在一座山坡上的草木之中,除了颤抖的瞳孔之外浑身上下一动不动。如果樊某没记错的话,每一名考生麾下只有百人吧?
那眼前这数千兵马之间的大战是怎么搞出来的?
樊某只是在山里躲了三天而已,外面世界的变化这么大吗!
铜夫凑近樊哙身边,从怀中取出一把还带着体温的粟米送进口中,边嚼边问:“樊兄,汝麾下只有吾等,那考生麾下怎会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