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束手束脚。”“卑下以为,卑下得胜的可能至少在七成以上!”
“此地法吏更多,于卑下而言反倒是好事,能让卑下省却不少时间。”
韩信知道赢政身侧兵力是他的好几倍。
但韩信却完全没想过他会败,只是因为能一战集齐需要的法吏服装而欢喜不已。
赢政看向韩信的目光更多了几分欣赏,口中考教却不曾停下:“汝可曾想过,汝此举乃是乱吏试之举!”
“即便汝因此举而得为胜者,朕亦可能会因此厌弃汝,甚至是治汝之罪!”
韩信目光看向扶苏,诚恳的说:“卑下以为,公子扶苏乃是仁人,即便不喜卑下此举,亦不会重罪卑下,还会回护卑下。”
而后韩信又向赢政拱手一礼:“陛下或会不喜卑下此举,但卑下若能得为胜者,便有机会面见陛下。”“仅率百人对敌于卑下而言着实束手束脚,若能有机会面见陛下,卑下便可向陛下尽展腹中才华,届时,即便卑下至陛下面前这条路略有不妥,以陛下之心胸也理应能容之!”
无论韩信会否因此被赢政问罪,只要韩信能斩获胜利就能获得面见赢政的机会。
是迎着万众欢呼去见赢政,还是被捆着押着去见赢政,有区别吗?
韩信自信,只要赢政能给他一个展示腹中才学的机会,那就毫无区别!
赢政看韩信的目光愈发欣赏,甚至是朗声大笑:“彩!”
“可憾此地无酒,否则朕定要为此言浮一大白!”
“扶苏。”赢政看向扶苏指笑问:“韩卿便是朕所言之烈马!”
“汝可心悦乎?”
在这短暂的接触之中,赢政看不出韩信有任何对皇帝的忠诚和敬畏,所有曲意小心都只是因为他怕死而已。
韩信所行所举不拘一格、灵活多变,更是将规则踩在脚下,赢政基本可以认定,韩信不忠于大秦、不忠于赢政,也不在意礼、法、道德,只在乎个人利益,是一个标准的有才无德之人。
按照扶苏所说的抡才思想,这样有才无德的人是不能进入朝堂为国所用的。
扶苏摇头慨叹:“如此大才,儿臣焉能不心悦?!”
若是不能将如此才华横溢的年轻人招入麾下,哪个为政者能睡得着觉啊!
见扶苏被自己说服,赢政笑的愈发畅快,笑盈盈的看着韩信问道:“卿此来再吏试,只为向朕展示卿之才学?”
韩信拱手再礼:“正是如此!”
赢政轻笑颔首:“善!”
“今朕已面见卿,卿大可尽情施展才华。”
“朕,洗耳恭听!”
这是韩信最好的机会。
别的考生还在打生打死,韩信却已经能收获最终胜利者才能获得的殊荣。
但韩信沉默数息后却沉声道:“不必!”
“与其现在便于陛下面前坦言谋略,日后让旁人讥讽卑下胜之不武、小人做派,倒不如待到卑下得胜之后再去拜见陛下!”
“卑下自请,立刻离开此地。”
“以免让旁人讥讽卑下托庇于陛下身侧!”
虽然已经吃过一次自傲的亏,但韩信的傲骨却依旧挺拔。
韩信认定他一定会是此次再吏试的头名,接受赢政考教本就是他预定的奖励。
既然如此,何必为了早点接受赢政的考教就背负骂名!
赢政被拒绝了,眼中笑意却是愈浓:“淮阴韩信?”
“朕记住爱卿了。”
“去吧。”
“朕等着爱卿斩获头名,来陛前拜朕!”
韩信的自信放在寻常人眼中或许太过张狂,惹人不喜。
但在赢政看来,为将者就是要有如此自信!
如果连将领自己都不敢言必胜,赢政又怎敢将大军交给将领!
韩信当即拱手:“卑下,拜谢陛下!”
拱手过后,韩信就要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