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过的黑老大去了!而且还将那黑老大残忍杀害,并追查其族人同党!
本来这所长不在抓捕名单上,但将军才刚刚凯旋,这个所长就又屁颠屁颠的去拜谒将军,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刘季慨然长叹:““乃兄是怕公子扶苏以为乃兄是去刺杀他的啊!”
“与其迫不及待的行险再去拜谒,倒不如再等下次机会。”
看着老友遗憾的模样,樊哙只能为二人重新舀满酒,重重的碰了一下酒碗,将碗中酒一饮而尽!吕雉却从后堂走了出来,背上还背着一个包袱,认真的问:“这包袱是张耳被捕之后才送来的吧?”刘季顿时就急了:“汝怎能擅动吾之私物!”
吕雉眼含担忧的看着刘季道:“自从有人送来了这包袱之后,汝就整日魂不守舍、愁眉不展,吾怎能不知此物?”
“吾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将吾良人害成了如此模样!”
刘季伸手想要阻止吕雉,但最终,刘季心中的不甘和希冀还是扼住了他的手。
“咚!”
包袱与案几碰撞出一声沉重的闷响,吕雉手指灵巧的拆开包袱,映入吕雉眼前的便是一片金光!樊哙顿时就惊了:“这么多钱?”
“这得有几千钱了吧!”
“嫂嫂,赶紧数数啊!”
刘季看着包袱,眼含遗憾:“不用数了,共有钱一万。”
吕雉是见过大钱的人,没有因眼前的钱财而心神恍惚,反倒是更看重夹在钱堆中的两根竹筒。其中一枚上书【赠沛县亭长刘季】,印泥已被切开,另一枚上书【拜沛县县令苛】,印泥保存完好。吕雉当即打开那枚送给刘季的竹筒,竟是倒出了一张嗛帛,显露出苍劲有力的字迹。
【孤尝闻,沛县有名士季,少任侠、明世事,得乡里钦佩,孤神交已久矣。】
【孤今日回返咸阳,方才知先生曾往孤府中拜谒,却失之交臂,实乃孤之憾也!】
【又闻诸先生、家仆皆对先生赞许不已,孤愈憾!】
【今遣仆携钱万礼送先生为程仪,另有书信一封烦请先生代孤转呈沛县县令,孤自会向沛县县令解释清楚先生挂印之由,不教沛县县令为难先生,万望先生从速回府,解孤求贤之渴!】
【始皇帝十年九月二十一日,上卿扶苏遥拜先生!】
樊哙凑在吕雉身边看完嫌帛上的文字,而后转头看向刘季,眼中尽是崇拜:“刘兄竞有如此大才!”“竞然就连公子扶苏这般人物都愿亲自征辟,甚至是赠钱万为程仪!”
刘季嘴角微微上翘,毫不掩饰自己的骄傲:“乃公之才,经天纬地!”
“只待慧眼明辨而已!”
吕雉放下嫌帛,摇了摇头:“但汝之胆魄,却譬若瘦鼠。”
“令人扼腕!”
刘季顿时就恼了,一拍案几站起身来:“哪有如汝这么说自己良人的?!”
“吾胆魄何如,汝不知乎?”
吕雉看向刘季的眼中满是温柔:“妾自是知道,季有虎胆雄风。”
“妾亦知,季不愿往咸阳,是怕连累了妾和一双儿女。”
“但季当知,公子扶苏现在正是求贤若渴之际,不止重金征辟季,更还劝谏陛下改吏试,一旦再吏试结束、公子扶苏重金征辟的贤才们纷纷进入公子扶苏府上,公子扶苏便不会再如现在一般求贤若渴,反观彼时的季,却已年迈矣!”
“今公子扶苏遣重金来寻,显然是对季颇为看重,即便知道季之过往,以公子扶苏的品性也必不会将季送往刑场!”
“季究竟在怕什么?”
““怕公子扶苏并非仁人乎?!”
刘季心头怒气消散,缓缓落座。
他并没有考虑过吕雉等人的安危,如果能用吕雉和一双儿女来换自己逃脱死难,刘季可能会痛哭一场,然后亲手献上妻儿。
但刘季却也忘记了考虑他自己的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