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韩信的佩剑了,更还有韩信本人!看韩信可怜,秦嘉本打算把他打听到的题目告诉韩信,结果韩信却不领情,非但不听还说了一堆大道理。
现在开始抓耳挠腮了?
以后你后悔的日子还长着呢!
吃完粟米,秦嘉又将目光重新落在竹简上,时不时修修改改,做出一副还在答题的样子,时不时心头哀叹为何考试的时间如此漫长。
但韩信却半点都不觉得考试时间太过漫长。
韩信只觉得他才一转眼,铜钲就被再次敲响。
“铛~”
“落笔!五息之内再敢执笔者,黜!”
突然炸响的钲声惊了韩信一激灵,迅速写完最后两个字,赶在法吏跑来之前快速落下毛笔。眼睁睁看着自己墨迹未干的竹简被收走,韩信半瘫在软榻上,狠狠吐出一口浊气。
总算结束了!
秦嘉双手奉上属于他的答卷,也狠狠松了口气。
总算结束了!
但谁都没想到,铜钲被第三次敲响!
王庆环顾所有考生,沉声开口:“传陛下诏。”
“郡吏试时间延长二日,十月二十二日食时考新题,令谒者、郡御史、郡守、郡丞四人于十月二十二日食时初同时启新题封印,而后立刻张贴开考!”
所有考生:?
被圈在学室里足足两天两夜,吃喝拉撒全都在一隅之地,很多考生都已被折磨的精疲力尽,结果你丫现在告诉我还得再考两天?
秦嘉等考生更是懵了,还有一场考试?
不对啊,那夜厕坑旁嫌帛上的所有题目不是都已经考完了吗?怎么还有!后面的答案我们还没拿到手呢啊!
王庆抬高声调,沉声道:“现已至二十二日食时,传本官令。”
“启印!”
陈婴从怀中取出竹筒,经由王庆等人确认过后,持刀切开了封泥,而后双手交给王庆。
王庆打开竹筒,从中取出了一卷嫌帛,扫视一遍后沉声开口:“法吏各居于题板之前,本官念诵,众吏誉抄,考生自行作答。”
“一问,东海郡甲县公祠(朝廷负责的祭祀),祭有羊、豕、犬、盐、粟,未具(贡品尚未献给鬼神),乙盗一羊肾,未食便被捕,当论何罪?”
听到题目,秦嘉脑袋懵懵的。
他或许是知道这道题该如何作答的,但突如其来的打击却让秦嘉惊慌失措大脑一片空白。
韩信却是还没等法吏把题目写在木板上,便已自信的写下了五个篆字;【当耐为隶臣!】
鬼神没吃就盗窃,哪怕只是盗走一根羊毛都会被贬为奴,鬼神吃了之后再盗窃,便按照正常盗窃罪判罚别问韩信是怎么知道的。
问就是南昌亭曾经有人在鬼神享用过贡品之后盗过贡品!
王庆等了半刻钟后,方才再度开口:“二问……”
秦嘉、韩信等考生们在学室里待了整整四天。
王庆、陈婴等人也在学室里监察了整整四天。
直至十月二十四日的朝阳初升,铜钲才被再次敲响。
“铛~~”
韩信感觉法吏敲的好像不是铜钲,而是他的脑袋。
迷迷糊糊的放下毛笔,看着自己写下的答案,韩信嘴角发苦,忍不住轻声哀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如此良机,尽毁于吾之傲矣!”
死记硬背只是明法科最基础的考教,结合经典案例给出判决、虚构案发现场做出勘察判断、编造民间纠纷询问解决方法,这些才是吏试真正的难点。
毕竟,这不是一场毕业考试,而是一场官吏选拔考试,且往年大部分参加这场考试的人都是已在县衙实习了几年甚至是十几年的人,难度自然更高。
早知今日,韩信绝对不会狂言同考四科,而是毫不犹豫的报考明武科!
高台之上,王庆沉声道:“依籍贯自列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