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卫兵当即上前,直接将阎乐按倒在地!
阎乐眼前一黑,哪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阎平,暴露了!
甚至可能连他也暴露了!
事已至此,阎乐反而不担心了。
奋力蹬踹四名卫兵,阎乐怒声大喝:“本官乃是咸阳县令,肩负拱卫咸阳安危之重任。”
“杨上卿无制无诏有何资格来擒本官!”
“杨上卿莫不是意欲造反作乱乎?!”
杨穆冷冷的看着阎乐道:“贼子!”
“若无造反作乱之心,又怎会以造反作乱攀咬他人?!”
“细细的搜身,莫要放过任何兵刃!”
四名雄壮威武的卫兵闻言动作愈发剧烈,用力解开了阎乐的腰带。
卸下阎乐的佩剑之后,四人还不满足。
谁知道阎乐会不会在他们想象不到的地方藏匿暗器?
四人竟是直接扒掉了阎乐的下裳,又撕烂了阎乐的上衣,更还扯掉了阎乐的靴子、摘取了阎乐的发髻!转瞬之间,阎乐就已被扒的赤条条不染外物!
秋日寒凉的晚风吹在阎乐身上,直吹的阎乐骨髓发凉。
阎乐犹如绝望的困兽一般嘶声咆哮:“放肆!!放肆!”
“汝等安敢欺辱本官!”
“有本事就杀了本官,只要本官不死,本官定会在陛下面前如实上禀此事,狠狠的弹劾汝等!”杨穆无动于衷,平静的吩咐:“带他上车,给他一件短褐,再绑起来。”
“莫要脏了本官的眼睛。”
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阎府内响起。
十数名阎氏子弟、三百余名阎乐的门客听到阎乐的惨叫纷纷赶来,结果就看到阎乐被按在地上,正在被五花大绑!
“贼子!放开家伯父!”
“反了!反了!此地乃是咸阳城,吾家主乃是咸阳县令!汝等贼子安敢行如此狂妄之举!唤醒所有阎氏成丁,拔剑对敌!”
“阎兄平日里厚待吾等,今日就是吾等报恩之日,诸位先生,拔剑,救主!”
“那人好像是当朝卫尉、将军杨端和次子,上卿杨檬?”
“就算是当朝上卿又如何?吾等深受阎兄……当朝上卿?!!!”
看着齐齐拔剑的三百余名阎府人,杨檬脸上显露出亢奋的潮红。
远离沙场已久,今日终能再杀人了!
缓缓拔出佩剑,杨檬右手猛的高抬,令麾下将士列阵对敌。
但还没卫兵们列成战阵,阎府内的喊杀声就已骤然消减,那些原本已经出鞘的剑也已悄无声息的收回剑鞘。
对面那人是上卿?早说啊!
此地乃是咸阳城,赢政就在不远处,谁敢在赢政的眼皮子底下围杀一名上卿?
真有如此胆魄的人早就去刺杀赢政了!
杨穆恨其不争的看着阎府众人喝问:“战又不战,降又不降,汝等意欲何为!”
三百余人面面相觑,纷纷丢掉佩剑,伏身高呼:“拜见上卿!”
杨穆失望的还剑入鞘,沉声开口:“传陛下诏!”
“令咸阳县令阎乐即刻入宫受审,咸阳县令阎乐阖府、全族入狱待审。”
“抓捕咸阳阎氏平三族入狱待审。”
“抓人!”
一声令下,千名卫兵如出笼猛虎般涌入阎府。
方才还气势汹汹的门客们现在却只是扯着嗓子惊呼:“恩主犯了什么事?吾不知啊!”
“额冤枉!额是冤枉的!额只是来做客而已,并非阎府中人,莫要抓额啊!”
“汝等是何人,谁让汝等……啊!”
阎府传出的悲呼刺穿了阎乐的肝胆,也彻底抽走了阎乐挣扎的力气。
趴在地上,阎乐悲声低呼:“下官随杨上卿入宫,莫要为难下官的家眷。”
杨穆瞥了阎乐一眼,冷声道:“汝以为,汝有资格提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