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茂的声音多了几分惊慌和颤抖:“贵人何至于此?何必如此!”
贵人这么疯,别不是被疯狗咬过,现在发病了!
自己身上溅了贵人的血,自己不会也被贵人传染吧!
感受到陈茂的恐惧和乏力,阎平趁势突然扭转腰身。
阎平黄黄绿绿的肠子洒落一地,手中匕首却是正中陈茂心脏!
陈茂双手慌忙捂住插在心口的匕首,看向阎平的目光满是震惊和不敢置信:“贵、贵人方才自残,只是为了令陈某失神?!”
只是为了骗我失神,就先捅自己十八刀?
这些贵人,都这么疯的吗!
阎平痛苦的喘着粗气,对陈茂露出两排染血的牙,冷笑道:“如此,知道真相的人就都死绝了!”阎平不是为了杀陈茂而自残,陈茂他根本不配阎平做到如此地步。
阎平只是知道他已彻底没了刺杀扶苏的机会,所以一心求死,以免扛不住朝中法吏的严刑拷打,成为指控赵高的证人。
如今能拉陈茂垫背,实属意外之喜。
绝大多数脏事都会随着阎平和陈茂的双双死亡而被二人带去黄泉!
用尽最后的力气翻身仰躺在地,阎平仰望天空,轻声喃喃:“平办事不利,有愧家族。”
“下辈子,平结草衔环以报!”
地面的震动如同摇篮一般,让阎平缓缓闭上了双眼。
扶苏眸光却是猛的一凝,当即下马,以手掌感受地面的震动,而后沉声道:“有大股骑士正在抵近!”“分兵四部,后部、左右两翼各拥兵一百,前部拥兵三百。”
“后部面向官道北,继续阻截乱贼散兵,左右二翼向外扩散,做游斗准备,前部面向西南,持弓备战!”
魏咎原本已经放下去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有不在公子预料之内的兵马抵近?”
扶苏轻轻点头,重又上马,目光遥遥看向西南方向,沉声道:“据地面震动推测,来犯骑士兵力应在三千左右。”
“如此规模的骑士绝对不该出现在大秦境内!”
“稍后,或许果真需要魏兄为孤挡箭矣!”
魏咎反而重又振奋了起来,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在扶苏警惕的注视下,一杆旗帜跃入扶苏眼帘,紧随其后的,是一片金光!
毫无疑问,这是一支精锐骑士,而其规模果真达到了三千人!
这支兵马放在边境算不得重兵,若是在两国大战中更是连偏师都算不上。
但此地可是当今大秦的腹地东郡!
羊竭、吕诙等郡守有能力拉出三千步卒甚至是三万步卒,但就算是他们,也没能力拉出三千名全甲骑士扶苏心头警惕更盛,却并无惧意,反而排众而出,朗声高呼:“孤乃大秦长公子、上卿扶苏。”“来将可通姓名?”
奔来的骑士们开始减速,并最终停在扶苏西南方向一里之外,唯有数十名骑士继续向前。
待到与扶苏的距离拉近至二百丈,为首一员老将拱手高呼:“南阳郡守腾,奉陛下令特来驰援公子!”扶苏:[··?]
孤的父皇在孤大战的时候派来了一支兵马,却不是来换将夺权的,而是来支援孤的?
孤戎马一生,还真没遇见过这等怪事!
郡守腾毫无防备的继续抵近扶苏,看着扶苏身后那依旧热火朝天却几乎没有影响到扶苏的战场,笑呵呵的说:“不过公子看起来似乎并不需要本官驰援。”
“公子初入东郡,便能得东郡万千义士臂助,此足见公子之仁也!”
扶苏拱手见礼:“见过腾上卿。”
“腾上卿言说是受陛下令,前来驰援孤的?”
为免误会,郡守腾从怀中取出一枚竹筒交给扶苏。
扶苏双手接过,赶忙取出其中竹简,便看到了熟悉的文字:【令南阳郡郡守腾即刻率三千精锐骑士赶赴东郡,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