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这几百年内，羡书很是勤勉，勤勉到了疯魔的程度。除妖，降魔，炼丹，十二个时辰掰开揉碎成两半用。心心念念就只为了飞升。
而晏尘，她向来志不在此，虽然随着羡书一同修炼，但心思也没完全放在这上头，因而修行便差了羡书一步。
她和羡书的感情还好，除了被小光球夺取了一段记忆，似乎也没发生什么大的改变。
在仙神庙里那个“弑夫"的卦象也被渐渐遗忘。若非玄岫偶提起，明遥都快忘了。
只是，提起的方式有些太过突兀一一
施施然品茶的玄岫听闻明遥提起这事，顿了顿：“那他大约又要动手了。”“又要？"明遥的压住棉被，费力地翻身看他。“我没与你说过吗？那日她们新婚，羡书便想动手杀掉晏尘。”明遥猛地翻身坐起：“你没说过啊。”
渺渺仙君坦然地认错：“那大约是我忘了。”骤然听得猛料，明遥脑瓜子转了又转，终于想起那则卦象：“不会是因为那小修士的话吧。”
“或许？”
“……还真是……塑料啊。”明遥神色怔忡，心心中替晏尘不值，但想到后世之事，又有些拿不准，朝玄岫问道，“不过，按照最后的结局来说，晏尘是提前发现，然后翻盘，宰了羡书？”
她没等到玄岫回答。
只见玄岫起身过来，将他按下，替她重新盖好了棉被。这些时日，幻境无聊，渺渺仙君格外爱打听她在现代世界的事情，什么都问，什么也不忌讳。
从她出生在幼儿园被老师批评痛失一朵小红花，到念大学穿越之前小组作业还没做完，觉得自己受了报应的心情。
关于她的事，他打听得事无巨细。
而自从听到明女士为她守夜，怕她乱抓水痘留疤的事之后。这位仙君更是也有样学样，每夜都为她守着，还负责督促她不要熬夜。今夜，约摸也不会例外。
“该入睡了。”
果然，渺渺仙君又尽职尽责地开始催促她睡觉，明遥有些不服，幻境之中，熬点儿夜又怎么了，至于这么一板一眼吗。正要反驳，却见渺渺仙君有些古怪地站在原地。按往常来说，他该去熄灯了。
堵在喉间的反驳一顿，明遥忽地有些紧张：“…是要结束了吗？”“……没有。“渺渺仙君沉默些许后，还是回到了她，“不在今夜，但也快了。”
明遥松了口气，抬眼见他还未离去：“那你是想说什么？”渺渺仙君迟疑了片刻：“你之前说过，等出了十台镜，要考虑与我试一试。”
已经将自己说的话忘到天边的明遥，先是一愣，随即想起，怕被他发现，连忙应他：“我…我还记得。”
“只是考虑？”
“嗯嗯。”明遥匆匆点头，对玄岫的话也没太过脑子。“我去问过了。”得她肯定，仙君垂眼上前靠近。他刚沐浴完，身上带着点儿皂角香气，和平日里的味道不太一样。明遥见状，忽地有些紧张，抓住棉被一角，干巴巴地问：“问…问过什么了？”
玄岫并未直接回她，只说了他得到的答案：“她们说，若你只是在考虑，那大概对我还是有些犹疑。”
“我该让你确定，与我试，会很舒服。”
“会比玄徽舒服。”
仙君逼近，神色认真，言辞坦荡。
明遥却听得面红耳赤。
不能怪她，玄岫如今只着一件单衣，骤然靠近，她一低头便能若隐若现地看见，实不太正经。
加上两人又有过亲密接触。
按捺下心口躁动，明遥倒吸一口冷气，冰凉的气息深入肺腑，让她清醒了几分，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
不是，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只是要考虑要不要和他谈个恋爱而已，怎么被他说得这么暖昧。“不用再确定了，我知道会…很舒服。”
这话不能细问，明遥只能硬着头皮顺着他的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