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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梨镇(七)(2 / 5)

道。

却无法割舍。

不甘,嫉妒,犹疑,恐惧,怨恨,贪恋,爱欲…此间种种,掩耳盗铃,诸魔加身,解脱不得,最终只化作痴缠二字。他分辨不清这些瞬息万变的情绪,所以不问不想,仍凭本能行事。起先招魂,他不过是想再见她一面。

可一朝相见,太过仓促。

轻唤出她的名字,她错眼朝他看来之时一一他手上甚至还染着她夫君的血。

四目相对,等不及他分辨她眸中眼神,她便已经躲在了那个仙山修士后头,似乎是怕他发现,遮掩似的和他勉强搭话:“……你怎么身上有血气。”她眼神闪躲,言语之间生硬的语气,怎么听也知道有异。他停在原地,身子僵了僵,垂眼看着身上的血。这些血,多是玄徽的,他出手干净利落,并未留情。只有手心一处,是由玄徽佩剑划过而留下的伤口。在心魔开口戳破一切之前,他将其压制,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自欺欺人。长睫微颤,他想,就当作她是在关心他了。多好,至少,她并未一开口就问及玄徽的去向,也并未质问他,为何不曾依照她的遗言,让玄徽将她带回霜梨镇安葬。甚至于之后,她还拒绝了那修士修书找回玄徽的提议。隐秘的喜意一波一波涌来。

以至于被那修士赶出房门的时候,他都没有立即察觉出她在怕他。直到他发现她在抖。

目光游移,浑身轻颤,指尖被她掐红。

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神情。

那些死在他手下的亡魂,无论多坚毅,最后总会露出这样的惧怕之色。她在怕他。

为何?他身上血腥之气过重?戾气难消?

那他就学着玄徽的模样,重新换上一套白衣。可她依旧怕他。

客栈掌柜和他说,和离之苦太痛,所以凡间娘子或许会下意识排斥。于是他便又换了一套截然相反的衣装,却也不过是无用功。她的的惧意和闪躲,犹如闷雷阵阵,暴雨不落,无时无刻不再折磨着他。不知所措,无计可施。

“仙君许了什么愿?”

他轻声答她:“所愿不过痴心心妄想而已。”明遥哽了哽,绝了搭话的念头。

密林幽深,她现下独自走在前面,只觉自己脑子抽了。方才走在玄岫身后多好,既不用和现在一般如芒在背,也不用自己打头阵,面对笼有山雾的密林。

零零落落的几声鸟叫,更显密林清幽阴冷。她有些懊悔刚刚葭黎走的时候没拦住她。这位葭黎仙君,虽然脾气是差了点,但有她在,一顿叽叽喳喳,管她是骂街还是做什么。也比现在有人气许多。如今自己身后,玄岫的呼吸声清浅,偶有踩在枯树枝叶上的嚓嚓声,除此以外,再也听不到什么别的声响,很是安静。可越是安静,心里便越是不安。

明遥只能尝试想东想西地琢磨别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若是此番许了愿,那所谓仙人真的入了她的梦,那就好办了,甚至不用等到月圆之夜,她就能确认这个身负计蒙血脉的妖物,和当初玄徽所说的那个,究竞是不是同一个。

若相同,那便代表玄徽当初在她面前所做的一切,确实另有目的。她记得清楚,这妖物极为狡猾,声东击西,避开玄徽,先找到了她,玄徽调转回来时,连佩剑都匆匆落下,为她挡下那妖物攻击,旧伤初愈又添新伤,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将那妖物斩杀。

那时,玄徽倒在地上,血流不止,她怎么喊也喊不醒,她一时慌了神,眼泪珠子一颗一颗往下掉,直到一个男童将他的佩剑带来,其中剑灵开始为他疗伤,她才松了口气。<1

若这一切都只是做戏。

明遥心里一寒,那她这近两百年,还真就是傻得可以。她走在前面,想着想着便出了神,等渡河索桥走了一半,听到下方湍急而过的河水声响,才恍然惊醒。

来的时候,她是求着葭黎带她御剑过来的,压根就没有走这条桥。如今行至一半,身后只有玄徽。

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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