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往常般在床榻上翻来卷去,想要滚到裴湛怀中,却扑了个空。
她猛然清醒过来。
刹那间,昨夜种种撕心裂肺的记忆如潮水般疯狂涌来。心脏骤然发痛,她蜷缩成一团,喘息逐渐粗重,死死压住胸膛。裴湛就在此时提着饭盒归来。
他半散着长发,素色衣襟微敞,胸前玉色若隐若现,偏生步履从容,尽显浑身欲说还休的风流意态。
林雾知额角冒冷汗,睡意与痛意让她视线微微模糊,只无力地笑了笑,便闭上眼眸,似是不想看见裴湛。
裴湛也不着急,把饭盒放在案头,凝眸盯了林雾知片刻,道:“方才娘子做了噩梦,边哭边唤我的名字。”
林雾知把小脸又往锦被里藏了藏,似是不想理他。裴湛继续道:“今日我特意为娘子备了份礼,希望娘子喜欢。”没得到回应,他也不气馁,缓步靠近床榻,微俯下身,搂住林雾知膝弯,打横抱起:“我先为娘子洗漱。”
林雾知终是在此刻爆发了,睁开眸眼愤怒地瞪着裴湛:“滚开!别碰我!你这个骗子!滚!”
可经过一夜沉淀,裴湛已能从容应对她的恶语相向。甚至她百般挣扎,他也能神色淡然地为她梳洗更衣,动作轻柔却不容抗拒。林雾知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惜她力气小,拳头还没有虫咬的痛,腹中里更是没几个腌膳词汇,翻来覆去仍是那几句干巴巴的咒骂。她也折腾得精疲力尽,索性麻木着脸任由裴湛执起锦帕为她洁面。然洁牙漱口之后,裴湛捏握住她的下巴迟迟不肯松手。她疑惑地抬眉望去。
眼前顿时暗下来。
唇瓣被温热锋利的牙齿含住,对方似乎满心焦灼,舌尖迫切地钻入其中,勾住她的香舌用力吮吻。
林雾知蓦地瞪大杏眸,纤手抵住裴湛肩头奋力推操,可她这绵软的力气与眦蟀撼树何异?
裴湛不仅一动不动,还用力掐住她的细腰,缓缓贴近他的腰身。感受到某兴奋昂然之物后,林雾知顿时止住了挣扎,任由裴湛将她的唇吮吻得红肿,又顺着去吻她的耳垂。
可衣襟被撩开,粗糙的指腹小心地探进来时,她还是忍不住落下泪,小声呜咽着拒绝:“我不想……我不要……不要这样……你先把话说清楚她绝不要再稀里糊涂地与任何一个男人发生关系,绝不!裴湛静静呼吸片刻,缓缓收回手,尖齿也松开了林雾知的耳垂。“先喝些水,再用早食。”
他蹙起长眉,动作怜惜地勾去林雾知眼尾的泪珠。林雾知几乎哭了一晚,他委实担心她的身体。
这一回林雾知没再拒绝。
她隐隐感受到,裴湛也处在即将崩溃爆发的边缘,若她再拒绝,裴湛恐怕真会狠下心在此要了她。
便由着裴湛把她抱到桌案前,也由着裴湛半搂着她,给她喂粥。可喝完一碗粥,吃完两碟小菜,又被按在床榻上吮吻时,她终于意识到,今日裴湛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红纱帐中原本昏暗无光,偏偏玉色肌肤熠熠生光,乃至烧灼人的眼眸。裴湛居高临下地坐着,慢条斯理地解开本就松垮的素衣。林雾知缓缓睁大眼眸。
剥开素衣后,纤细的金链如流光,缠绕过饱满胸肌,滑过紧实腹肌沟壑,随着呼吸轻轻颤动,野性至极。
如此绝世蛊惑的男色,便是她此刻再恨裴湛,也忍不住喉头一动,情难自禁地吞了吞囗水。
林雾知顿时咬住唇,略微尴尬,面色涨红地撇过脸,死死闭上眼。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色即空空……呸呸呸……啊啊啊啊休想逼她就犯!她根本不吃美人计这一套啊啊啊啊啊可恶!下一瞬,她微微出汗的手心,被裴湛握住,贴在他的胸膛,顺着链条一路往下轻轻抚摸。
直到握住某物,顺势上下。
林雾知总算无法再假装无动于衷,咬紧下颌,转过头盯着裴湛。“…我被你骗的好惨……你果真无耻至极……你我之间都已经撕破脸,你还能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