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你七日,把这些闺秀的模样都瞧一遍,若是瞧不上,我再为你选一些……只是三个月后,孙媳妇还没有进门,你就和你爹你大伯,三个人一起滚出家门吧!”
裴湛:“……”
祖母怎如此固执?
哪有强逼着人娶妻的?
丫鬟们怜悯地瞧了裴湛一眼,随裴老夫人缓缓离开此地。
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老夫人一向刚硬不屈,说到做到。大公子若是没有按时娶妻,是真的会连累大老爷二老爷被一起赶出家门的……
清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
裴湛微蹙着浓眉,抱着卷轴长久地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反正都是媳妇,三个月孙媳妇是进不了门了,那就只能让儿媳妇进门。
裴湛仔细思索着可行性。
他爹一心想着她娘,只能指望伯父相亲娶妻,解他燃眉之急了……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裴湛思索妥当,转身欲走。
忽地察觉那物入了什么湿软之地,身形一顿,心脏怦怦加速,下一瞬,难以言说的欲念瞬间席卷全身。
裴湛的指节立时攥得青白,勉强扶着竹子缓缓俯下腰,周身的阴沉之气霎时间都快凝成灰雾环绕升腾了。
他不由低低地笑出了声,眼底毫不掩饰地透出病态狠鸷之色。
好!好!
真是好一个崔潜!
他因他引来的灾祸棘手难安时,他却在青天白日与佳人逍遥快活!
……
……
龙兴村,李氏新宅。
日上三竿,门窗紧闭的房内,新婚三日的小夫妻才止战不过两个时辰,又红被翻浪,低促娇吟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清脆的巴掌声骤然响起,窗内传来林雾知破碎的泣声。
“放开我!我饿了我要吃饭!你要什么时候才肯做完呜呜呜!”
“……”
窗内传来崔潜低低地诱哄声。
可惜成效甚微。
咚咚咚的拳打脚踢声响起,还有崔潜的故作夸张:“腿要被娘子踹断了,以后娘子只能有个瘸腿郎君了!”
“……”
林雾知闹得厉害,这场欢愉到底没能持续半个时辰,就结束了。
“我觉得我们要商量好次数!”
在李家气呼呼地吃完午食,林雾知就拉着崔潜回到新房,而后坐在院中的石桌上,一本正经地与崔潜对峙。
崔潜心中有事,把玩这一颗从李家顺过来的黑棋子,心不在焉地点头。
“七日行房四次,你觉得如何?”
林雾知沉思熟虑道:“就在我月事之前或之后,那样才有效果。”
崔潜手中动作一顿——昨晚教林雾知说的话,算是白说了,林雾知依旧认为夫妻行房只是为了生孩子……
“一日两次,”他心里憋闷,没好气地反驳道,“否则免谈。”
林雾知微嘟着唇,有些不太情愿,但她也知道崔潜需求旺盛,削减太过容易使他逆反,到那时,他恐怕会在床上可着劲地折腾。
“好吧,这件事就先这样定,现在我们说下一件事。”
林雾知摊开掌心,眨眨眼道:“我是你的妻子,也就是你的管家婆,你赚的银钱都要交给我保管。”
崔潜毫无异议,崔家也是女子掌管后院钱财,男子专心驰骋官场。
他从怀中摸出一个粗布钱袋子,递给林雾知:“只剩十两银子了。”
林雾知也不嫌少,喜滋滋地把钱袋子收入怀中,又把脖中悬戴的青玉双鱼佩扯出来让崔潜看:“这枚玉佩我没舍得典当,就当做你的定情信物。至于我的定情信物,过两日再给你。”
崔潜望着玉佩,心情复杂片刻,微微撇过脸:“嗯,都听娘子的。”
林雾知把玉佩塞回衣领,开始问她与李家人都最期待的事。
“昨日晚食时,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