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对方只是躺到她身边。
帮她整理了衣服，又拉过被子。
两人被被子封锁在一个狭窄的空间，为数不多的距离中带着热意，池眠侧头和乔伊斯对视。
对方脸颊也带着红，眼神不算清明，却还是有池眠熟悉的神色，语气恢复温柔。
他没主动伸手，只说：“眠眠，我现在很难受，抱抱我好不好？”池眠的呼吸已经逐渐平息，她闻言没说话，只是翻身，钻进乔伊斯怀里，抱住他的腰，头埋在他的胸膛里。
虽然接触不深，但池眠能感觉到，乔伊斯会喜欢这样的姿势。“这样就够了？”
“不够。“乔伊斯反过来环抱她，下巴抵在她脑袋上，眼睛却垂下来，在池眠看不到的地方注视着她。
“只是这样的话，当然不够。”
“不过。“乔伊斯动了动，轻吻池眠的发顶，“感觉如果我什么都做了，眠眠反而不会开心。”
“我想让眠眠开心，然后更喜欢我。”
池眠实在困倦了，她眼睛半阖，意识有些飞远，听着乔伊斯的话，不知道是认同还是不认同，只是很快陷入熟睡。
怀里的人呼吸逐渐均匀，乔伊斯抱着她的力道反而松了很多，低头，吻落在池眠额头，又落在脸颊。
轻声说：“晚安。”
池眠半梦半醒的时候，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还以为那是个香艳又离奇的梦，等到意识完全回归，她连忙爬起来，坐在床上，看身边空无一人，有些迷克难不成，真的是梦？
房门被打开，乔伊斯从门后出来，看到她就笑，说：“我就觉得这个时候眠眠应该快醒了，我做了早饭，眠眠快来吃。”池眠看着乔伊斯的脸。
昨晚睡前，她对乔伊斯的印象还是温柔体贴，让人信任，一晚上过去，所有印象都天翻地覆，温柔体贴中夹杂了很多隐秘的，缓慢游动的黏腻。但回想起来，她居然依旧不反感，甚至被诸纵三言两语勾起来的警惕也完全消散。
乔伊斯就算没那么好，对她也依旧是无害的。池眠起身时才发现腿有点软，她有些不安地动了动，又回忆起昨天的感觉，抬眼瞥了乔伊斯一眼。
“我知道了，很快。”
“嗯。“乔伊斯点头，眼睛微弯，“眠眠要是感觉累的话，我可以帮你请假。“不用请假。“池眠走到乔伊斯面前，伸手碰了碰他的脸，又滑下去，轻轻将他推出房间。
“在外面等我就好。”
房门关闭，乔伊斯顺着池眠碰到的地方，摸了摸，又落到胸口，有些愣，然后脸上莫名蒸腾起温度，感觉脸红心跳的。因为池眠的放纵，往日白皙的颈脖多了三三两两的痕迹，原本就存在的一颗红痕更是变得鲜红欲滴，彰显着乔伊斯的在意。池眠花了一点时间将露在外面的痕迹都遮盖，就是换衣服的时候，看到更隐私的部位也有，还是让人感受到羞涩。
她也不是毫无波澜，但她允许事情发生的那一刻，就能够接受所有可能的结果。
乔伊斯听话地在外面等她，池眠出来的时候，清晰地看到他的视线从自己脖子上游过，突然就有些不自在。
坐到餐桌上乔伊斯的对面，池眠小声说：“被别人看到不好。”乔伊斯比池眠更在意昨天发生的一切，他看着池眠出来，落座，视线从她的脸上扫过，试图察觉出异样。
但池眠表现得很平静，她低头吃面包，脸颊因为嘴里有东西而鼓起来，配合颊边的肉，只让人觉得娇憨可爱。
注意到乔伊斯的视线，池眠抬眼看他，浅灰色的眼睛依旧明亮透彻。乔伊斯的喉结动了动，他对池眠微笑。
“眠眠没有讨厌我，真是太好了。”
他一边遗憾自己没有在池眠身上留下痕迹，一边庆幸池眠接受了自己。总觉得，无论如何都不想离开她，所以哪怕被讨厌，他也会想方设法地留下来，不管用什么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