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开始频频犯错,有时是戴错了她要他戴上的饰物,有时是珠串故意少了一颗。
对她的小狗,姜筠意向来过分宽容,从不曾苛责过他什么。可直到某日她才忽然发觉,邬琅是故意的,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故意犯错,只是为了让她抽出时间来罚一罚他,以此来换得与她独处的机会。他在嫉妒两个女儿,在用这样拙劣的手段和女儿们争宠。譬如现在,男人委屈得眼眶发红,以他对姜筠意的爱,他完全可以凭借惊人的自制力忍住的,可他还是故意纵容了自己,任由污浊染上床褥。“奴违背主人命令,请主人罚。"他垂下眼睫,哑声请罪。这次姜筠意没有怜惜他,沉重的戒尺将那两瓣雪白的臀肉抽打得通红如血,饶是邬琅极能忍痛,也忍不住泄出了几声闷哼。比起戒尺,他更渴望主人的手。
渴望身上留下主人手指形状的红印,滚烫的,醒目的。本想好好教训他一番,可看着男人颤抖不已的腰线,姜筠意忍不住又心软了。
“公主们年纪小,正是缠人的时候。你与她们吃什么醋。待过几年,公主们都长大了,我自然多的是时间陪你。“她看着那片灼目的红,无奈道,“这下高兴了?回去自己上些药,否则,明日怕是要下不来床了。”得了她的许诺,男人这才高兴了几分,他支支吾吾地道了罪,说他再不敢了,然后又红着脸主动替薛筠意脱了鞋袜,将才挨了打的地方送至她脚边。“冬日天寒,给您暖暖脚。"男人讨好道。虽然他的身子已经被姜筠意玩遍了,但他总得开发出些新的用处来,只有如此,主人才不会对他失去兴致。
姜筠意微怔,没好气地轻斥了句:“都多大年纪的人了,还这么不知羞。”这话却莫名戳中了邬琅的痛处,他黯然垂下眼,是了,他如今已经上了年纪,再不是年少时的模样了。他每日晨起都要对着铜镜发好久的呆,生怕哪一日他彻底变老变丑,姜筠意便不再喜欢他了。好在姜筠意到底还是纡尊降贵地把雪足放了上来,这让邬琅心里多少宽慰了一些。
至少现在,他还是对主人有用的。
肿烂的臀肉滚烫柔软,比炭火还要舒适。
男人乖乖跪着一动不动,姜筠意享受了一会儿,直至他的肌肤一点点冷下来,才收回脚。
“跪着别动。”
姜筠意嘱咐了句,便起身朝里间的木架走去。难得今日空闲,还是她亲自给小狗上药吧。否则她毫不怀疑,邬琅会默默地留着那片伤痕,直至它自然痊愈为止。
木架上摆满了瓶瓶罐罐,大多都是邬琅做的药。他忙于照看公主,抽不开身去太医院,偶有闲暇,便待在里间研究些方子,这也是姜筠意不在身边时,他唯一能用来解闷的方式了。
视线无意扫过桌案,姜筠意看见一摞零散堆着的医书中间,有一本封皮空白的纸本。她随手拿起来翻开了几页,却倏然怔住。纸上清秀字迹,她再熟悉不过。
“三月十二,雨。主人很喜欢今日的莲藕排骨汤,以后要多做给主人吃。”“但主人今日没有亲我。不知道是不是惹了主人不高兴。”“四月初六,晴。主人带着公主去骑马了,没有带上我。因为我很笨,万一从马上摔下来,会给主人惹麻烦。”
“主人今日亲了我六次。”
“还牵了手。”
“五月十八,晴。在御书房里被主人使用了。弄脏了主人的书,被罚了六个巴掌。”
………主人的手好舒服。”
“晚上入睡前,主人问我疼不疼,还亲了我一刻钟。”“好喜欢主人。”
“七月初四,雨。主人最近总是很忙。主人赏赐的翠玉坠我一直乖乖地戴着。可是主人似乎已经忘了。”
………有些痛。”
“希望会坏掉,这样主人就会亲自上药,还会亲我哄我。”“今日没有见到主人。”
“一月初三,雪。主人今晚又宿在公主那里了。好冷。好想主人。”“主人是厌弃我